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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一股殺氣猛然升起,商漠本能的攻擊。卻被出來擋在前面的軒轅蘇,驚的連忙撤回自己的手掌。“你?”
“蘭沁是我最信任的人,她沒有惡意。”
“她動了殺念。”商漠斬荊截鐵的述說著事實。戒備十足地望著軒轅蘇護在身後的蘭沁,他從心底把她視作了危險物件。
“因為你聰明的猜對了。”
“主子。”
無視蘭沁的反對,軒轅蘇毫不保留的說:“蘭沁清楚我的一切,沒有她我不能活到今天。商漠,如果你是真心效忠於我,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尊重蘭沁。”
商漠收回銳利的眼神,拱手道:“屬下冒險,請主人降罪。”
“我在家中的小名是靜兒。”如果不是軒轅塵忽然叫了一次,她幾乎都忽略了。“既然是我的堂兄,還是叫我的小名,免得引人懷疑。”
“是。”
“坐。”軒轅蘇拉著蘭沁的手走回席位,坐下道,“你見過我的兄長了?”
“那日主……靜兒走了之後,我便被人送到了大司農府上。”在軒轅蘇的看似溫柔實則堅持的眼神下,商漠只能彆扭的改口。
“依你看他是怎麼樣的人?”
商漠毫不隱瞞的回答:“城府極深、不宜深信,若不除去必成大患。”
“他畢竟是我的兄長,你這麼說不怕我先除去你?”商漠在他府上住了才不到十日,就能看清他的個性。是軒轅塵偽裝功力退步了,還是商漠太過聰明?如此看來她撿了個了不得的“寶物”。
“你不會。”若她想除去他,在暗牢裡就不必以身犯險。
“我以為劍客都是不輕易相信別人的。”
你不是別人!
商漠深深的望著她美麗而精緻的容顏,沉沉道:“我的性命是你的,若你想要儘可拿去。”
好熟悉的話,曾經她也是抱著這樣的信念,可後來——
軒轅蘇垂下眼眸,藏起滿心的暗淡。
“主子。”蘭沁體貼的奉*,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商漠方才的話,觸動了主子的痛楚。那個人……她死也不會放過的。
“我沒事。”
軒轅蘇抬起眼時已是滿目的笑容,“目前賀黎國的情勢複雜,我雖受寵但也時時處在危險之中。我大哥有野心卻也是個人才,現在我需要他的幫助。”
“屬下明白。”商漠也不問太多,“你那日走後,我告訴韓德派我行刺的人是谷丞相。”
谷、慄兩家現在鬥得你死我活,已是世人皆知。
因為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西皇后,正宮的谷皇后被尊為了東皇后。後位雖讓人分走了一半,但她的兒子被封為太子。反之一貫榮寵的慄貴人和四皇子,被打入了冷宮。皇上的偏向之意已經非常明顯——借谷家的手除去囂張跋扈的慄家。可谷丞相畢竟不是任人利用的傻子,他的外孫如今已貴為太子。
只要皇上一死太子繼位,他這個外公就當仁不讓的攝政。至於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西皇后,到時也多數落個殉葬的下場!
這樣前前後後想來,谷丞相要除去皇上的原因是在情理之中,沒有一絲的破綻和紕漏。難怪賀黎禎這幾日的心情不佳,想來是對谷丞相和慄太尉忍無可忍了。
可商漠分明是話中有話、另有別情。“你打算告訴我什麼答案?”
“沒有其他答案。當今天下恐怕無人不知賀黎國有兩位皇后,東皇后之子雖是太子,但其母子二人均不受寵愛。西皇后只有一女,可一旦誕下皇子太子之位必有變動。現在的情勢,無論谷家還是慄家都想要你死。慄家、皇上是萬萬容不下,那麼谷家也要做出抄家滅族的事,讓皇上狠下殺心。”
他一番縝密的分析讓軒轅蘇多了幾分欣賞,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