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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輩子我註定得為自己早年的荒唐付出代價,付出的代價就是我註定不是一個好丈夫,我也沒辦法只去顧思敏一個人。所以當思敏有事的時候,我永遠是在別的地方。對於其他女人來說,我也是如此,心可以分成幾瓣,但身只有一個。
當她在為額孃的百日操心的時候,我在蘭爾泰的房裡,因為蘭爾泰想我。
當她為我跪雪地的時候,我在慧芝的房裡。她那一跪,跪的幾個月下不了床,一到下雪天膝蓋就疼的毛病就是那時候落下的。
當她生瑪尼的時候,我沒在她身邊,奉旨去了世祖的陵寢。那是她的第一個孩子,生的很痛苦,可是我沒在她身邊。
當瑪尼死的時候,我只顧了自己傷心,卻忘了身邊還有一個跟我一樣或者比我更傷心的女人,對於我來說,那只是我的第十四個兒子,但那是她的第一個孩子。
當地動山搖的時候,我沒在她身邊,剛吵了一架,是她自己把瑪尼抱了下來,是她一個人承受了巨大的恐慌和差點兒小產的痛楚。
當索大人歿的時候,我也沒在她身邊,儘管我一直在門口等著她,可是她趴在索家,只是為了求著看一眼自己的阿瑪的時候她還是一個人。
當經希出生的時候,我正在議政王大臣會議對鰲拜的處置摺子上籤自己的名字。
明明知道她會因為蘭兒甘的那句話犯病,可是我還是沒辦法陪在她身邊,我在俞霽的房裡,那個女人因為逝去的女兒同樣睡不安穩。
她不想讓瑪爾渾去吵醒我,自己爬高取書從椅子上溜下來的時候,我也沒在她身邊,我在蘭爾泰的房裡。
這輩子虧欠了她,也虧欠了很多人,縱使我心中有她,可是我已經不能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留在她身邊,這個家,需要我負責任的人太多,對於她,我只能說一句抱歉。
康熙十年,初(一)
康熙十年(1671年 辛亥)
正月 封世祖第五子常寧為恭親王。
二月 命編纂《孝經衍義》。
三月 告誡年幼諸王讀書習騎射,勿恃貴縱恣。設定日講官。
四月 命續修《太祖聖訓》、《太宗聖訓》。詔宗人閒散及幼孤者,量予養贍,著為令。始行日講。
九月 以寰宇統一,告成於太祖太宗陵。奉太皇太后、皇太后啟鑾。謁福陵、昭陵。幸盛京,御清寧宮,賜百官宴。遣官祭諸王諸大臣墓。
在我生下蘊端和令鈺以後,很多人都說,我在康熙九年年末的時候生下一對雙生子是福事,都說康熙十年的時候安王府甚至是大清朝都會很順,沒錯,對於大清朝來說,康熙十年確實順利,可是對於安王府,康熙十年卻註定是傷痕累累的一年。
先是劉慧芝病了,嶽樂怕我吃心沒告訴我,而且還讓我身邊的人瞞著我,可是能瞞得住嗎?我還是知道了,準備要去看的時候,額娘來了。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額娘,一個月後,我還沒出月子,額娘摔了一跤就匆匆離開了人世。
“這是長命鎖,是我這個做郭羅媽媽的給我的兩個小外孫外孫女的,我特地讓人給專門做的。”額娘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開啟讓我看,裡面是一對一摸一樣的長命鎖。
“額娘,您來了這就比什麼都好。”我把她的手握住,靠在她身上,額孃的身上總是暖暖的,靠起來很舒服。
“你看你,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額娘用手把我額前的劉海往頭後面撩了撩。
“不是說了嗎,我就是您的孩子。”我在心裡還有半句話,沒了阿瑪您就是我唯一的支撐了。
“這孩子,哎,前幾天進宮給太皇太后請安,她還說你來著。”
“說我什麼?”
“說你生了個雙生,稀罕,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