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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並沒有人憐憫他。
不管是誰,尤其暗部,個個目帶憤恨瞪視著邢架。
紀棠也是,誰會憐憫叛徒?她最多有點點擔心看了身側的趙徵一眼。
這個李賢,紀棠從前聽趙徵說起黃漢五人的身世時曾詳細提過。
這人身世和張惟世差不多的,亂世傾輒,多少庶族和黎民小家被卷進去,動輒粉身碎骨。李賢家被洪水衝垮,整個村子乞討為生,可逢大災戰亂誰家有餘糧?跋涉數百里病的病餓的餓奄奄一息等死,最後還是被柴太后所救。
這等全族活命的大恩,該比山高比海深了吧?可前有一個張惟世,後有一個李賢。
紀棠搖了搖頭。
只張惟世為官為爵為錢財,而這個李賢呢?
她思索了一下,略略比較這人和張惟世的區別,「難道……你妻兒沒死?」
這個李賢從被救那刻起直到今年,被成功抓獲當時已重新被大起底了一次。
李賢家被洪水沖毀,同村族人四散奔逃,自然有人找不見的,最後能一起上路乞討的不足四分一。
李賢父母在,妻子和剛出生的孩子卻沒來得救出來。
難道沒死,被輾轉拿在人家手裡了?
紀棠緩步下了石階,試著猜測了一下,妻兒確實比族人重要多了,畢竟李賢父母已經老病死了。
李賢渾身一震,呼吸登時粗重了許多。
柴義冷笑一聲:「這不是背叛的理由!」
難道妻兒沒死,太后娘娘的恩義就不在了?難道妻兒沒死,就可以背叛組織不忠不義了嗎?
柴義上前一步,冷冷道:「你可以自裁!!」
柴義向來都是寡言少語而理智恭謹的形象的,還是第一次看他這般的冷笑喜怒形於色,可見他作為暗部的統領在這一刻是有多麼的憤怒。
他轉身跪地:「殿下,請將此人交給卑職!」
柴義有些年沒有親自監刑了,但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憑藉他的手段,必將此人的上下線和腹中所知盡數吐出出來!
「可。」
趙徵垂眸,不要讓此人死了。
柴義一抱拳,是!
……
轉眼七月將盡,八月快來了。
淅瀝瀝一場秋雨,天氣涼快了很多。
紀棠伸了伸腰,把窗推開透了透氣,和沈鑒雲說了一聲,起身出了去。
馬上要對山南用兵了,新招募兵卒的演練,後勤的補給,還有備戰的種種事宜,連同出門這段時間積攢下需過目的政務堆在一起,要忙的事情還挺多的。
不過好在有了沈鑒雲。
紀棠手頭上很多事情都能移交給他了,沈鑒雲不疾不徐,熟悉事務和進入狀態卻非常快速,她現在是比以前輕鬆了好多。
前天從地牢出來,加班兩天,就交接得差不多了。
紀棠手裡的事情去了一半,人輕鬆了不少,也不打算加夜班了,和沈鑒雲告別之後,她就推門出了前衙的新給對方增設的大書房。
庭院草木疏朗,仍是蒼翠色澤,天上繁星點點,兩盞大大的桐油燈籠已經掛在簷下了。
她去了趙徵的書房,趙徵這兩天情緒都有些不佳,紀棠就打算陪陪他和他說說話。
不想去到書房,趙徵卻不在屋內。
高淮指了指前面的屋頂。
趙徵在屋頂嗎?
紀棠沒讓他們聲張,想了想,回屋提了一小罈子桃花酒,才順著高淮給她搬的木梯子爬上去。
「阿徵。」
趙徵躺在屋頂上,雙手枕在腦後,不知在想什麼,她上來都沒發現。
她喊了一聲,他才回神,回頭一看,他要翻身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