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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棠挑了最大幾個,給了微笑看著的沈鑒雲和趙徵,她不忘評價:「這個比上次那野梨大多啦!」
趙徵也想起了,接過野梨擦了擦,咬了口,是挺甜的,不過他覺得以前那次的也甜。
他這麼告訴紀棠,紀棠哈哈大笑:「那時候餓得不行,當然吃什麼都覺得特別好啊!」
啃了一個野梨當飯後果,她把果核一丟,笑道:「我們快些吧!估計趙宸該到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采采野梨揪揪果子,卻一點沒耽誤速度,出了山後繞過卡哨,之後馬不停蹄趕往牟縣去了。
牟縣鐵匠戚崇善。
這人原先卻不是鐵匠,他是梁朝大將,性格耿直,又看不慣當時梁朝種種奢糜作風,最後被皇親國戚排擠構陷,憤怒而走回鄉了。
當中還牽扯到些官司,被路過松鶴老人施計相助過,所以才認識的。
這些還是聽沈鑒雲說的。
紀棠沖沈鑒雲露齒一笑:「到了牟縣戚將軍那邊,怕要多勞鑒雲你啦。」
本來這場牟縣之行,是不應該和沈鑒雲同行的,畢竟才剛請了他出山,又馬不停蹄走下一家,這樣有點太那啥,不大好。
正常應該歇一歇,等個個月,才再去的,就像原軌跡的趙宸一樣。
但現在明顯已經沒法等了。
好在沈鑒雲和旁人不同,他是松鶴老人的弟子,而這些人都是他恩師給推薦,有了這一層的瓜葛當然就不一樣了。
趙徵這邊給歉意解釋過,沈鑒雲也並不介意。
既然人都來了,這個優勢紀棠當然不會放過的。戚崇善當初承了松鶴老人好大的恩情,沈鑒雲先出面和對方說話,效果肯定立竿見影的。
紀棠眉眼彎彎,話說得大方磊落,笑容陽光燦爛,沈鑒雲微微一笑,說不出的灑脫優雅,他道:「自然。」
他來都來了,這不是意料中事嗎?
更何況,他現在也是趙徵陣營中的人馬了。
不過他提醒:「戚崇善有一老父,現仍在縣郊石礦獄監,若想請說動戚崇善,必先解決此事。」
「否則,即便他再心動,也不會離開牟縣的。」
這個紀棠知道!
原書有寫的。
戚父路見不平挺身而出,攔下一個調戲鄰居小姑娘的二流子,兩人打起來,然後戚父抄起板磚敲了對方一下,不知怎地敲死了,然後就被逮到牢裡去了。
本來按律,這種助人懲惡過失殺人一般都是判流刑的,流個幾年若碰上大赦就能回鄉了,但那二流子家裡和縣令有點關係,使了錢把戚老爹判了個秋後處斬,後來鄰居鄉民紛紛求情鬧得有點大,縣令就改判了徒刑二十年。
可戚老爹都五十多了,關個二十年,那不等於無期徒刑嗎?
戚崇善當時已經回鄉打鐵了,他外出闖蕩回來也沒有宣揚,外人並不知,他本是是個耿直的,他親爹確實殺了人,他又沒法幹出劫獄這樣事情來。
於是就一直這樣五六年了,衙門當然不可能讓囚犯吃白飯,戚老爹一被判刑,就被拉到牟縣西郊的石礦場,帶著枷鎖幹最辛苦最累的活服刑。
原軌跡的趙宸也沒避過這一遭,紀棠當時知道的。
「那我們先去石礦場吧!」
趙徵今早接訊,趙宸昨日已趕到了牟縣,拜訪戚崇善第一次應該很不順利,但他已經命人四下打聽這戚家的情況了。
下一則密報還沒發回,但戚家這事兒相鄰沒有人不知道的,估計趙宸已差不多要往西郊石礦去了。
趙徵他們來得時間剛剛好,不然估計再晚半天就有點麻煩了。
那還等什麼?
紀棠一揚馬鞭:「我們快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