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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哭靈的地位在地澤莊是何等的卑微,即便你成為首富,依然有舊思想的人瞧不起。
她的女兒因為她的職業,年過三十也沒能嫁出去,上門求親的不是痴傻男兒,就是屠宰戶兒,同樣的,他們的地位也如同螻蟻。
夫人當然不許,並昭告莊裡,她女兒非文臣武將不嫁,來年,她女兒還真就嫁給了一位狀元郎。
只不過,那個狀元郎是來騙婚的。
大婚當天,一名皮糙肉厚的婦女帶著一個扎丸子頭的孩子上門討說法,新娘才知曉狀元郎早已成家,並育有一子。
狀元郎見事情敗露,殺妻殺子以表忠心,新娘害怕他的心狠手辣,決心不原諒,狀元郎惱羞成怒,連捅數刀,新娘當場身亡,他也拔刀自刎。
釀成如此慘劇,夫人絞痛不已,女兒的葬禮上,她哭的驚天動地,後悔不已,大念「哭了一輩子靈,挨門挨戶誰家的靈我沒哭過,臨了,哭到自己家來了,造孽啊。」
喪禮過後,大門緊閉,遣散家徒,田地荒廢,無人問津。
第47章 地澤莊九死一生 再遇難言。
根據賣傘阿孃所說, 像這種稀奇古怪的故事每天都有發生,地澤莊一大半的地都荒廢著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
這麼看來,之前於情看到的大片荒畝其實是有人家的, 只不過因為種種原因都擱置了。
於情覺得蹊蹺, 除了哭靈的婦人, 每個人都找過信使, 天下沒有白吃的宴席, 那個信使看似給了莊民便利, 有求必應, 背地裡定也會有所索取,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向賣傘大娘問了陵廟的位置, 剛好雨也停了天也亮了,和大娘辭了行,拽著豬姐噠噠噠上了路。
拋開別的不說, 地澤莊還是有它獨一無二特徵在的,就比如腳下的紅土,下了雨之後, 特在燙腳, 於情好在還穿了鞋子, 一抬一踩,沒覺得什麼,豬姐就不行了, 豬蹄快被燙成紅燒了, 格外遭罪。
於情蹲在路邊, 拾了點乾草給豬姐做了雙草鞋隔熱,難怪地澤莊那麼多人,富人的鞋底尤其高, 窮人都穿這種隔熱的草鞋。
看起來稀奇的東西,她就想收藏,抓一把土聞兩下,沖鼻的直想作嘔,「這什麼玩意,比硫酸還難聞。」
將土放進兜裡,把豬姐的背當成抹布擦掉手上殘留的土,豬姐反應過來的時候,眼神直接放刀,咧個大嘴就要攆她,於情拔腿就逃,踩到一張黃符,滑了一跤。
扒開土,薄土下埋著斷掉的靈符,符籙通常是用來辟邪驅靈的,靈符斷痕部分明顯有燒焦的痕跡,說明它制服過亡靈,但符籙並沒有完全燒毀,說明那個亡靈掙扎過後逃掉了。
撿起來一看,符籙還有溫度,是剛燒毀的,亡靈肯定沒有逃遠,翻個面,詭異的畫符下面,刻著「秦」字。
平平無奇的地澤莊,有秦國下生來過,還有亡靈肆虐,只這兩點,就夠於情吃驚的了,還以為地澤莊內的亡靈都被吸鬼時那夜消滅乾淨了,沒想到還有。
難道是那個生鬼婆又「生」了一批鬼,還是說,這個亡靈……是逃到地澤莊的西門老爺。
忽然,脖子後面一陣刺痛,抬手往脖子一摸,「執事紋」的血痂已經長到後腦勺了,執事紋和西門老爺之間相互感應,距離稍近,痛感就如雨後春筍般發芽,現在執事紋已經有了動靜,西門老爺應該就在這附近。
一想到周遭可能隨時有會出現秦國的下生,下意識收緊衣服擋住血痂,警惕的觀察四周,走大路已經不安全了,一路戰戰兢兢繞小路,糊裡糊塗撞到好幾個孤魂野鬼。
第一個是一位嬰兒,匍匐的趴在地上,身上烤糊了一樣黑黢黢的,不停的找自己空洞的下半身,地上恍若有針扎他,嬰兒獨有的哭聲觸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