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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變身讓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紛紛做抵禦姿態, 女鬼臉裂著張大嘴就撕咬過來,腳下一踩一空和死屍沒什麼區別,接著一聲鬼吼, 聲音鑽入耳膜就像有鋸子在鋸神經一樣疼痛難忍。
紅衣人刺刀出手,她避也不避,捱了幾刀竟毫髮無損,黑風一卷和紅衣人大打出手,紅衣人照著她腦門就是一踢,那顆頭顱被踢碎一半搖搖欲墜鮮血飛濺,可她就是不死,只是面色更加慘白。
於情把「水仙」物歸原主,致遠接過水仙協助兄長,之隱和難言佩劍出鞘,嚴於拉弓繃弦被於情攔住,往另一頭一看,跛腳下生竟然不見了,或者說是憑空消失了。
嚴於不解道:「親離姑娘,你攔我幹什麼。」
於情雙臂抱胸,不以為然道:「要那隻聻真那麼厲害,道長會袖手旁觀?他允許之隱和難言同時出手,已經很給那隻聻面子了。」
明知左手執爐,右臂掛著拂塵,背後那把紅色的劍都沒出鞘,他就那樣靜靜的觀察戰局,不為所動。
女鬼臉被四人夾擊,這是「希」才有的待遇,但她畢竟還是個聻,能力有限,很快不敵被打的節節敗退妄想逃走,之隱劍封其路,她不能退又動起了歪心思,竟然朝於情沖了過去,嚴於拉弦的弓順勢射了出去,女鬼臉應付那四人實力有損,沒躲掉,刺中了肩膀,痛呼一聲,仍然極速衝刺,掐住了於情的脖子。
嚴於再欲拉弓,「親離姑娘!」
女鬼臉立馬加重了手中的力量,並喊道:「別過來!」
這下眾人皆不敢再輕舉妄動,女鬼臉血淋淋的指甲又長又尖,扎進肉裡五股鮮血流了出來,女鬼臉伸出舌頭舔了一口,一臉滿足,對於情道:「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於情道:「你說的墊背的,就是我?」
以女鬼臉的處境,就算要挾持她,也無濟於事,她有些不明白女鬼臉說的墊背的是什麼意思。
「箬,你手中惡孽不實,如你所說替天行道,可我手中無人命惡果,你殺我,天理難容,不要再執迷了。」
女鬼臉道:「你手不沾血,那青兒呢?他就殺過人嗎?就只是因為……因為一個執事紋,就被那個賤人腰斬,死無全屍,他的理,難道天就容得嗎?」
「什麼?」話到此處,於情這才稍微明白,女鬼臉口中墊背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女鬼臉惡狠狠的道:「兒已死,夫不歸,我根本沒有活下去的理由,實在可笑,年少情深,抵不過一見鍾情,笠啊笠,一眼誤我終生啊。」
「不,我不甘心,我,箬,在此許下三願,一願他事事不順,二願他大病連連,三願他黴運纏身,願望若成真,即便還願代價是我的命,也不惜不悔。」
「但在我死之前,要為青兒討一個公道!」
她掐著於情挪到了「青兒」的兩半屍體中間,詢問,「你不分青紅皂白僅因為一個執事紋就斬殺我兒,我倒要問問你,今日若死去的人是你,利用執事紋把你起死回生的人是你旁邊這位,你也會如此狠心噬殺至親嗎?」
紅衣人收回藤鞭負手而立,臉上波瀾不驚,不視致遠,語氣不容置喙,「鬼道眾有違天道,用者,我殺之,被用者,我亦殺之。」
致遠心裡咯噔一下,臉上是難掩的失望。
紅衣人這麼肯定的回答,惹來女鬼臉大聲失笑,「好!好一個你亦殺之,那你且看看這是什麼。」
說完女鬼臉就把於情放下來的頭髮掀了起來,白皙帶有血漬的脖子顯露出來,一條黑色的血痕從脖子下一路紮根在頭皮裡,上面的血竟然是逆流的,和「青兒」腳底的紋路一模一樣。
紅衣人眯起了眼睛,額上的青筋也開始跳,女鬼臉怕他看不真切,把領子的衣服還往下扒了扒,這下所有人都看見了這條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