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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差距,就是拍馬都不可能追得上去。
可饒是如此,到了今晨起床之時,鬱詹還是忍不住,將時故拎了過來,半強迫地教授了他幾個基礎的術法。
時故對此倒是並不抗拒,甚至學得還挺積極,嘴裡不斷吃著果脯的同時,把一招簡單的引水決掐得風生水起,將十六峰上的花花草草裡裡外外澆了個遍。
鬱詹看著他勤勤懇懇的模樣,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
「你別怕。」別彆扭扭的聲音忽然自上方響起,時故疑惑地抬起頭,卻看到鬱詹一臉的糾結。
這人大概是打小就沒說過幾句安慰人的話,因此偶爾說起來也是怪異得可以,看也不看時故一眼,只直直盯著遠處石塊,彷彿能瞪出一朵花出來。
「實在打不過,你就直接認輸,總之我會在臺下看著,不會讓你有事的。」
時故掐訣的手停住了。
身前的小草輕輕晃動,似乎是不明白方才還持續不停的水源為何忽然消失不見,時故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鬱詹身上,一轉不轉。
也許鬱詹自己並不能看見,但從時故這個角度,一切都清清楚楚。
他分明看到,鬱詹頸後,不知為何泛起了些許侷促的微紅。
時故忽然覺得很難過。
那是嘴裡甜甜的果脯,也抑制不了的難過。
他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聽到過類似安慰的話了。
可是,如果他知道,自己和他想像中的並不一樣……
時故眨了眨眼,心中泛起了絲絲對他來說十分陌生的、酸澀的情緒。
他不是小白羊。
時故心想。
他是精神病……
幾朵白雲遮住陽光,時故肉眼可見地低落起來。
他這一低落不要緊,鬱詹卻以為是自己的安慰適得其反,反而嚇住了時故。
鬱詹眉頭一皺。
猶豫又猶豫,思量再思量。
最終,鬱詹將手放在了時故頭頂。
然後輕輕地、帶著安撫性地,揉了揉。
時故轉頭望他。
鬱詹不自在地望天。
風吹起了二人的髮絲,糾纏在一起,難分彼此。
時故忽然又覺得,也不是那麼難過了。
於是他抿了抿嘴,在鬱詹掌心試探性地輕蹭。
毛髮軟軟的,很細很柔,像一隻愛撒嬌的小獸。
鬱詹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一起變柔了。
可惜,柔軟的夏日,總有某個人,某件事,不合時宜。
「主——子——!」
一聲大喝自遠處傳來,嚇得本就心猿意馬的鬱詹猛一哆嗦,手忙腳亂地將手掌自時故的頭頂縮了回來,瞪向範宏胤的眼裡滿是怒意。
「咦?你咋了?眼睛瞪得那麼大。」見狀,範宏胤捂著胸,滿臉的驚恐。
「你最好祈禱,自己是真的有事找我。」
說這句話時,鬱詹一字一頓,每一個音節都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冰冷無比。
「啊,那什麼。」範宏胤一臉莫名,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又做錯了事情,遙遙指向滄雲宗山門的方向,道,「剛剛有個弟子來報,說滄雲宗八長老百年曆練歸來,讓所有人都出去迎接。」
聞言,鬱詹立即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沒辦法。」範宏胤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大門派嘛,就喜歡搞這些形式上的東西。」
冷冷地哼了一聲,鬱詹轉身,最終還是向山下走去。
只是走著走著,越想越氣,到底是沒有忍住,將範宏胤抓過來狠狠揍了一頓。
範宏胤:「……」
他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