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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菀再度轉醒的時候，房間裡空無一人。 她從床上起身，支撐著身子站到了落地窗前。 傅危的車不在，看起來應該是回公司處理事務了，季菀鬆了一口氣。 房內的細微動靜驚醒了外面守著的女傭。 她畢恭畢敬地端著營養餐進來。 “季小姐，您的早餐已經按照食譜做好了，請您趁熱食用。” 根據周醫生的叮囑，孕婦的體質較為特殊，忌口麻辣、燒烤等刺激性較強的食物。 海鮮粥不會刺激孕婦的胃腸道，還能為母體及胎兒補充營養元素，女傭是按照規矩辦事。 然而季菀高燒才退，食慾本身就頗為寡淡。 海鮮粥畢竟是葷食，她的孕反本就嚴重，被這味道一次雞，登時就別過臉去。 “季小姐，這是少爺的吩咐，必須食用。” 女傭誤以為季菀是不願意尊重傅危的吩咐，她原本溫和的口吻也強硬了幾分。 “好，我知道了，你放下就是了。” 季菀的眼眸裡劃過一絲厭惡，即使傅危人不在，但他的束縛依然如影隨形。 自己身在囚籠之中，哪有權力說不字？ “根據少爺的吩咐，我需要確保您按時用餐。” 女傭依言放下了粥碗，但腳下卻不動如山地定在了原地。 傅危的吩咐只是照顧好季菀，至於現在的說辭是女傭胡謅的。 在她看來，季菀雖然懷著孩子，地位卻不如想象中高。 季菀抬眸看了一眼女傭的神情，端起粥碗強忍著不適，一飲而盡。 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女傭有些心虛，接過空碗就準備急忙退下。 季菀從女傭的動作已經猜到了三分，她輕笑了一聲，看著女傭有些僵硬的退了出去。 房間安靜下來，她開啟了衣櫃換了一身保暖舒適的羽絨服。 父親跳樓自殺的真相還沒有查出，她想要去一趟醫院查詢線索。 剛走向玄關，收拾完碗筷的女傭就如同攔路虎一樣擋在了門前。 “季小姐，少爺有命令，您不能離開。” 女傭幾乎是衝過來的，她的肢體動作和麵部表情都顯得很緊張。 季菀的內心有了初步的判斷，但她換鞋的動作不曾停下。 她有不得不出門的理由，不是女傭能攔得住的。 更何況她篤定女傭不敢對自己暴力阻攔。 察覺到沒有辦法阻止季菀外出的想法，女傭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那緊急聯絡人的號碼，季菀爛熟於心。 “您如果不聽勸阻，我就只能給少爺打電話了。” 季菀笑了，悲從心來的無力感讓她轉身步伐沉重的上樓。 而身後的女傭則是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回到房間，關上門後，季菀的身子貼著門就坐了下來。 她的雙臂環繞著身體，隆起的肚子裡隱約的胎動和本身的心跳交雜在一起。 這一次是徹頭徹尾的被禁足了，大概是之前和澈安一起逃跑的懲罰…… 澈安……程澈安的名字，讓季菀的情緒緩和了不少。 自己至少不是孤身一人，澈安的行動應該是自由的。 雖然不知道澈安的動向，但有自己做掩護，傅危的搜捕應該沒有波及到他。 醫院的事情完全可以拜託澈安進行調查，如此哪怕自己沒有人身自由，一樣有探知真相的能力。 打定了主意的季菀利落地站起身，開始找尋自己的手機。 手機原本是裝在昨天的黑色羽絨服口袋中，羽絨服就掛在立式衣架上。 季菀伸手去摸索，空空如也，她的心涼了半截。 正愣神的時候，床頭櫃裡傳來了振動的聲音。 季菀宛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衝了上去。 果然，床頭櫃裡躺著熟悉的手機。 傅危的簡訊出現在了懸浮的訊息欄上。 “早餐。” 簡單的兩個字，是提醒。 這意味著女傭暫時還沒有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告訴傅危。 季菀主觀地忽略了傅危的簡訊，她點開了手機的聯絡人。 原本滿滿當當的聯絡人如今只剩下傅危一個人孤零零的號碼。 那些她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客戶資訊也好，好不容易拿到的程澈安電話號碼也罷全都消失無蹤了。 季菀的指尖有些發抖，返回鍵的呼叫撥出記錄都是空的。 一個不祥的念頭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她屏住呼吸，顫顫巍巍地點開了手機的相簿。 空白，一如季菀的腦袋一樣。 相簿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