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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起初聽著,覺得謝連州實在太過客氣,可仔細想想,又發現度厄寺的念頭確實相差不遠,只是囚人的方式可能與其他人聽到這番話時所想不同。
謝連州繼續道:「正因這股殺念,謝某在佛門跟前濺血,先前亦打傷寺中多人。為贖此罪,謝某願入寺為僧,直到此番罪業消盡,得度厄準允,方有離寺。」
陳若已將「做場戲」盡數忘卻,為此驚愕不已,看了謝連州良久,下了決定,大聲道:「我也一同落髮為僧!」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慈心的想法有點像抓人坐牢,然後坐牢同時不斷教育。
對小謝來說,這個想法最大的問題在於,他覺得不是每個人的罪行都配留下性命「坐牢」。
但小謝和度厄寺沒有仇,慈心又願意聽勸改變,所以他能幫會幫,也希望慈心受了這份情後,往後度化會更符世情。
第85章 帶髮修行
度厄寺的禪房裡, 陳若握著手中熱茶,眼神有些呆滯,窸窸窣窣的衣料聲和腳步聲一起傳來, 他回頭,看著謝連州披頭散髮穿著僧袍的樣子,仍有些回不過神來。
如果時光能夠倒轉, 他希望剛剛熱血上頭的自己能夠變成一個啞巴。
謝連州坐到他對面,甚至慢悠悠地喝了口熱茶, 寺裡用的茶葉並不名貴,不是什麼明前雨前,卻也別有一番風味,在檀香與梵音之中,讓人獲得難得的平靜。
他看向一直盯著他身上僧袍的陳若,笑了笑, 問:「怎麼, 很可惜錯過這個出家的機會嗎?」
謝連州用一句「人是我殺的」拒絕了陳若一同出家的義言, 在大戲落幕,將人帶回寺中後, 簡單說清了來龍去脈,只是陳若看起來接受得不是很好。
「神女峰挺好的。」陳若苦笑, 他是覺得自己方才那副莽撞模樣太丟臉了,被欣喜沖昏頭腦, 完全無視謝連州的暗示,還以為自己足夠義氣。
謝連州笑道:「其實你說要陪我一起出家的時候,我還挺高興的,畢竟不是人人都能有這樣的好友。」
剛從長萊山離開時,他對這個江湖沒有什麼興趣, 一心只想查清當年真相,弄清自己到底該不該為謝狂衣的夙願前去挑戰舒望川。
可慢慢的,他覺得江湖很有意思,江湖裡的朋友也很值得相交相伴,那些從旁人回憶中捕捉到的與師傅師娘相關的過去更是讓人新奇又懷念。
他不再著急了,甚至想慢下來。
若真要與舒望川相鬥,勝敗未知,生死不定,或許該在那之前好好體味一番江湖,最後才能了無牽掛地作出決定。
陳若得了謝連州一句安慰,心情倒真好轉不少,他看向謝連州,覺得這一身僧袍上面頂著的不是光禿禿的腦袋,看了有些不習慣,調笑於他:「你顱頂飽滿,若真落髮,興許意外合適。」
謝連州大方道:「其實我也想過剃髮,只是有些難言之隱,慈聽大師又讓我不必為難,我便帶髮修行。」
謝連州其實不介意剃髮,然後恪守清規戒律,規規矩矩地做上一段時間僧侶。畢竟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事,若變成他江湖生活中的一段經歷,倒也不差。
可他知道,他不會在度厄寺留太久,到時不管是頂著半長不短的頭髮去尋舒望川,還是躲上一年半載,等頭髮長齊全了再去找他,都顯得有些奇怪,好像平白矮了人一頭。
雖說頭髮是三千煩惱根,也還是暫且留著吧,只是不能再束,以示出離世間。
陳若自有分寸,沒去問是何難言之隱,自然想不到謝連州正想著挑戰武林盟主,與此同時,比起生死更在意的竟然是出場時的面子。
謝連州對陳若道:「此間事了,你也回神女峰復命吧,我且在此間修行一段時日,慈心大師與慈聽大師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