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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富有,卻又不是最出名的富有,喜歡結交江湖朋友,卻也沒能請來幾個赫赫有名的高手,府中有美姬有門客,好像只是最普通的一戶富戶,就這樣巧妙地將自己隱藏進芸芸眾商之中。
誰能想到他是侍月閣背後真正的主人呢?
門丁看見謝連州與伏鈺,竟主動為他二人開啟門,躬身有請。
伏鈺眉頭緊鎖,立時懷疑其中有詐,看向謝連州,等他決斷。
謝連州閉目去聽,發現府中人聲沸沸,既有嬰孩哇哇啼哭的聲音,又有慈母殷殷安撫的軟語,一切同往常一樣,好像沈榮根本不曾發覺他們的到來,所以未將府中諸人撤走一般。
可他分明對門丁有所叮囑,好似預料到謝連州的到來一樣,大大方方地擺出一副請君入甕的姿態。
是真的有所準備,還是沒有辦法下的空城計?
進還是退,兩個選項擺在謝連州跟前。
謝連州思考片刻,看向一旁門丁,笑問:「你家主人可在府中?」
門丁道:「老爺並未出門,已在府中等待二位多時。」
謝連州道:「既這樣,麻煩你前去通稟一聲,請他出來見我。」
門丁面上訓練有素的笑容微微一頓,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疑惑道:「公子您是說……?」
謝連州淡定如初:「你沒聽錯,我想請他出來此處敘話,就在府門前。」
門丁有些不滿,覺得謝連州太過無禮,卻又因為老爺說過這是兩名貴客,不敢得罪,只隱晦道:「哪有這樣待客的道理,老爺是萬萬不敢答應的,還請兩位不要玩笑了。」
謝連州道:「你不問問又怎麼知道呢?」
門丁被他堵得無法,只得向府中通報。
伏鈺看著門丁轉身一瞬露出的輕蔑,對謝連州道:「他不可能出來的。」
謝連州道:「試試看而已。」
若沈榮當真出來見他,說明他的倚仗在身上,若他不出來,那可能性就多了去了,謝連州要尤其注意沈府中是否擺下什麼陷阱。
不多時,門丁便聽見內門下人傳來的回話,對謝連州道:「公子,老爺請兩位入府,還說兩位若實在不想入府,不妨今日先打道回府,來日再聚。」
謝連州今日若真是走了,來日可未必再能尋到沈榮。他輕輕嘆口氣,知道縱使這沈府是龍潭虎穴,他今日也只能走上一遭。
謝連州對門丁道:「還請幾位離遠些。」
哪有人突然這麼說,幾個門丁聽了,非但不退,還往前又走了幾步,懷疑面前一男一女圖謀不軌。
伏鈺沒有耐心,出手便是四劍,幾個門丁方才看到劍光,便發現彼此的帽頂被人削去,一時心膽俱裂,不需人說便退了開來。
謝連州走到府前,看著一地寒濕,提氣運力,一掌擊向地面,被他掌力所及之處,赫然泛起森森白氣,沒一會兒竟結霜成冰,凍了起來。
寒冰掌!
伏鈺從沒見過謝連州這一手,吃驚地目不轉睛,眼見著那冰紋四處蔓延開來。謝連州踏入沈府,冰氣與他如影隨形,漸漸將整個沈府的地面凍結起來,府中驚叫此起彼伏。
伏鈺不解:「你是在做什麼?」
謝連州道:「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沈榮這個人。」
伏鈺仍有些納悶,但她與謝連州來往這樣久,那些時日也非憑空浪費,突然醒悟過來:「你怕他在府中埋下炸/藥?」
謝連州點點頭,道:「有備無患。」
沈府中的尊長、婦小都未離開,謝連州本不該做這種喪心病狂的防備。可無奈,他面對的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將父母妻小甚至自己來做一場豪賭的賭注,對沈榮來說未必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