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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應葦頓了頓,道:「而剩下的那一個,是我所見過的,最另類的武學奇才。」
謝連州問他:「你覺得是哪一個?」
蕭應葦看向他,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你是宛瓏的什麼人?」
宛瓏,是回憶裡他師孃的名字嗎?
謝連州避而不答,只是在蕭應葦跟前晃了晃手,道:「蕭前輩,我拿到了。」
那是一個被洗得有些發白的香囊,裡邊香料早就被拆出,只剩下—個空空皮囊。
蕭應葦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確定摸空後搖頭失笑,也伸出了手,手心放著足金的鎖頭,鏈條自然垂下,問道:「算是平手吧?」
謝連州摸了摸空蕩蕩的脖頸,嘆服道:「是我輸了。」
蕭應葦搖頭,感嘆道:「後生可畏啊。」
第45章 舊日臨安
雖說天下第一的幡布掛了不到半日便被人打敗實在有些尷尬, 可同蕭應葦相比只輸一籌,想來已經足夠吸引太平山莊。
謝連州的目的已經達到,一時輸贏反倒顯得不那麼重要, 他將從蕭應葦腰間取下的香囊雙手奉上,恭敬歸還。
蕭應葦看著這日日佩戴,時時摩挲的香囊, 一時有些出神。他有時覺得應該放下,有時又覺得留個念想也沒有什麼不好, 這一留,便是二十年,如今他又來到臨安。
蕭應葦終究還是從謝連州手中取回自己的香囊,像往日一樣佩戴在腰間,好像只是再普通不過的物件。
蕭應葦也將手中長命鎖遞還謝連州,卻在最後一刻停住手, 看著鎖頭, 好像看見什麼熟悉的東西似的。
「你這……」
謝連州察覺蕭應葦神色, 心中一動,問道:「蕭前輩認識這把長命鎖?」
蕭應葦雙手摸上鎖頭, 看著形制與上頭隱隱花紋,竟覺無一處不熟悉。
二十一年前的臨安, 同今日一般的春景。他醉在湖邊水榭,迷迷糊糊中看見一隻小舟上站了四個人, 不知說了什麼,竟兩方對峙起來,打出好大動靜。
雙方都是強手,一時勝負難分,可那小舟受不了這樣粗暴對待, 啪的一聲四分五裂,讓整船人都落入水中。
蕭應葦手一鬆,酒罈子砸了,整個人也瞬間清醒過來。
他猛地起身,望向遠方,見那四個人沒有一個浮上水面,立馬脫了衣服跳入水中,往遠處游去。
遊得近了,能看清人了,他才發現,這不是四個不會鳧水的人,而是四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兩個在水中繼續打架,一個試圖阻止,還有一個離得遠遠的看熱鬧。
蕭應葦想回去繼續喝酒了,這裡根本沒人需要他救嘛。
就在蕭應葦決定離開的時候,那個看熱鬧的姑娘憋不住氣,想浮上水面,卻像被什麼東西纏住腿腳一樣,卡在了水中。
眼見她面上顯出驚慌,蕭應葦嘆了口氣,游上前去。絆住年輕姑娘腳踝的,是一個鏈條,鏈條的另一頭卡在湖底沉下的陳年舊物之中,絆住她浮上水面的動作。
蕭應葦潛下身子,一手拉開鏈條,一手握住對方腳腕,將她細瘦的腳從鏈條的束縛中推出。
眼見再沒東西絆住她腳踝了,蕭應葦方才起身,帶著女子朝岸邊游去。
他將女子先推上了岸,自己才緊跟著上岸,躺在被陽光曬暖的岸邊,累得恨不得閉上眼睛先睡一覺。
「你叫什麼名字?謝謝你救我。」
蕭應葦是真的很累,也是真的不想睜眼,他本打算擺擺手,算是應過對方的謝意。
可那個姑娘的聲音實在太過美妙,好像黃鸝一樣婉轉動聽,與這春景融合得恰到好處。
蕭應葦睜開雙眼,看見那頭髮濕漉漉的姑娘正坐在他身旁低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