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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住的地方本來就被訛作凶宅,死了一個自然也能死第二個。你的死說不定是兇靈作祟,別人未必算在他們頭上。」
燕三郎面色如常,在路邊買了兩個包子:「看來,我對他們下手太輕。」
「你心太軟,手就太軟,這是缺點,得改。」千歲笑道,「否則柿子都挑軟的捏。衡西商會找他們算帳,他們就找你算帳呀。要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為什麼連去找衡西商會晦氣的念頭都興不起來?」
燕三郎低聲道;「胡文慶也是被人算計。」
「那是當然。說不定胡文慶的婆娘都死得蹊蹺,不然怎會時機掐得這樣好?他前頭犯事,她後頭就死了,無縫銜接。」她頓了一下,「你還記得在帳房裡初見胡文慶的模樣麼?」
燕三郎點頭。
「那種人平時對人唯唯諾諾,表面客氣,內裡卻暴躁易怒,又要時常自抑。一旦受了刺激就忍不住了,總要遷怒才能發洩出去。」
燕三郎想起胡文慶前恭後怒的情景,確與她說的相類。
「算計他的那個人,對他這種性格把握清晰,知道如何激發他的仇恨,利用他的怒火。」
「那會是誰?」
「我怎麼知道?」千歲翻了個白眼,「事關自己小命,你也要開動腦筋好麼?」
「想不出。」燕三郎聳了聳肩,「眼下最可疑的,是端方。」
千歲道:「車隊被截殺,胡文慶找你報仇,這兩件事看著風馬牛不相及,但其實都與一樣東西有關。」
燕三郎精神一振:「什麼?」
「衡西商會。」白貓打了個呵欠,「你仔細深究,這兩件事其實都圍繞衡西商會發生。被截殺的車隊自不用說了,胡文慶為什麼能來找你,還不是幕後有人放他出來?那麼這人為什麼要對付你?」
「我在本地並未樹敵。」燕三郎接下話頭,「幕後人要找的不是我,而是劉一召的東西。」
「劉一召又是衡西商會的掮客,他那東西是要交給馬紅嶽的。」千歲輕笑,「所以你說,事情歸根到底是不是又回到衡西商會頭上?」
燕三郎嗯了一聲。
她丟擲了結論:「所以你現在危險了。」
燕三郎足下一頓:「我?」
「嗯哼。」她悠悠道,「端方也要情報,馬紅嶽也要。現在他們要的東西都在你手裡了,你不危險誰危險?」
燕三郎頭腦卻很清楚:「他們不知道。」
「不知道,但可以懷疑呀。」千歲冷笑一聲,「這幾位殺人哪裡需要證據?但凡他們起疑,無論哪一邊,想捏死你都只要伸一根指頭就行了——我說的是白天時段。」
「所以你的建議是?」
「溜。」白貓縮回了書箱裡,「挑完秘術之後,你就溜了吧。留在這裡徒增危險。」
燕三郎想了想:「好。」
有危險的地方,他都不願多呆。這幾夥人最後要怎麼掐出生死,跟他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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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等就是足足五天功夫。
就在燕三郎都以為馬紅嶽忘記了自己的承諾時,徐管事來找他了:「東家說了,讓我帶你走一趟庫房。」
聲音裡不無羨慕。
他是個普通人,對這些異士才重視的秘術沒有多大興趣。可他羨慕的,是兩位東家對燕三郎的重視。
這幾天,徐管事已經得知燕三郎的驚魂事件,這時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拍品都藏在主樓後面的庫房裡。那是衡西商會的重地,閒雜人等一律滾遠。
徐管事帶著燕三郎,從前到後一共經歷了四道關卡,出示給每一道的守衛的信物都不同,有的是馬掌櫃的手令,有的是徐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