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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沒查到貨物,官署定不了罪。這幫子人又分散在三四個縣鎮裡,沒法子統一抓捕。」
楊衡西面色陰沉:「查不到貨物的印記?」
商會押運貨物之前,都會暗中做些印記,被劫走以後也方便追蹤。馬紅嶽搖頭:「查不著,對方消得很乾淨。」
「這樣看,更是同道中人。」楊衡西冷冷道,「大拍快開始了,這夥人鐵了心要攪亂。」
像衡西商會這樣的大商會,一年兩次的大拍成績關係到它的聲譽、前景,有心人可以從中看出許多痕跡來,所以容不得閃失。
過去這麼多年,衡西商會的大拍無論規模還是質量,在附近十鄉都是首屈一指。
馬紅嶽的臉色也不見好:「?中城城主一下死了兩個兒子,暴跳如雷,已經派人問責兩次。我看明年?中城不會給我們商路權的方便了,其他的……也在問我們抓捕兇手,討要說法。」他用力撓了撓頭,小心翼翼道,「對了,韻秀峰那邊呢?」
楊衡西站起來走了幾步,面現煩躁:「你道我為何來晚?就是峰長將我找去,責罵了一個時辰!護送隊被截殺,幾個大苦主也不找我們,直接去峰長那裡告狀。她最好臉面,兩天裡面接了七八起告狀,就恨不得把我罵成蠢豬!」
馬紅嶽忍不住道:「這些官家嘴臉!我們勒緊褲腰帶,每年都給她送去那麼多筆孝敬,峰長說翻臉就翻臉。上回攏沙宗雅集,對面巫賢峰找來的戲班子出彩,她就把氣都撒到我們頭上……」
「閉嘴。」楊衡西低喝一聲,「她也是你能指摘的?」
見他面有戾色,馬紅嶽趕緊抿唇,不說了。
楊衡西緩緩踱到窗邊,換了個話題。
「對方是經過了精心挑選。這兩支商隊護送的貴賓地位高,卻非異士,縱然僱請高手相隨,到底人數有限,方便他們下手。否則攏沙宗也有隊伍過來,他們為什麼不去打劫?」楊衡西細細分析,「柿子都挑軟的捏。對方情報這麼精確,必定是從商會內部走漏的訊息。」
「已經盤查十餘人。」
「春拍就快舉行,時間來不及了。」楊衡西看他一眼,「對有重點嫌疑的多放出幾個假訊息,看哪一個能引對方上鉤!」
他外貌生得粗獷,心思卻細膩。當年看錯他的人,都付出過慘重的代價。
「我也正有此想,已經著手在辦。」馬紅嶽點頭,欲言又止。
楊衡西一眼看到了:「說吧,什麼事?」
「商會裡面來回查了兩遍,都沒查見。」馬紅嶽輕聲道,「我想擴大範圍。」
「擴啊,這個問我作甚?」在商會內部,三位東家各司其職。老二過世之後,他的權責就由老三馬紅嶽接管了。
人事、帳面、物資調管,這些都由馬紅嶽負責。
馬紅嶽斟酌一下:「我的意思是,我們的盤查有空洞,有些人一直都沒去碰。」
楊衡西奇道:「那就查,你客氣什麼……哦!」說到這裡突然反應過來,「你是說,我那些小師弟們?」
「是。」馬紅嶽乾脆把話說開,「其他異士都已經查過,只有攏沙宗派駐的弟子,我們沒好盤問。比如端方,夜裡時常下落不明,也不在我們安排的精舍裡休息……」
「不會是他。」楊衡西想也不想就出言打斷,「端方是峰長跟前第一紅人,在攏沙宗年輕子弟中風頭正健,據說已經有好幾個國家都在關注,希望日後引他入朝。這麼一個人,未來前途無量,何必對我們商會幹出這種事?」
馬紅嶽默了默:「好吧,除了端方,其他攏沙宗的人呢?」
楊衡西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暗中調查就行了,別讓他們察覺。否則風聲傳到峰長那裡,又要惹她不快。」
又要調查,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