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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難過?
岑惜竟然不知道自己聽見這句話是想哭還是想笑。
她的男朋友,她喜歡了六年的人,她崇拜她費盡心思吸引他注意力的男人,在否定了她之後,告訴她別難過。
一切都發生那麼匪夷所思而又順理成章。
雖然和簡神在一起所有人都羨慕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段感情並不對等。她不敢發脾氣,有話不敢說,有問題憋在心裡不敢問,因為擔心他討厭她。
可這並不代表她沒有自尊,岑惜擋開他的手。
擋開那隻她曾經無數次在臺下偷偷看的,指骨分明的手,直迎上他錯愕的目光,說出來的話變得刻薄:「是不是沒想到,我會這麼不知好歹的擋開你的手?」
吵架的時候太容易哭了,哪怕是她佔理。
岑惜收回手,掐住自己的大腿根,控制自己的淚腺,聲嘶力竭:「我知道我不夠好,配不上你,所以你可以一直躲在暗中看我的笑話,你想出現就出現,看我狼狽的樣子,報復我,覺得很爽,是不是?」
簡珂只覺得自己聽到的話無可理喻,額角筋絡突突跳棋:「小惜,我——」
「你別說話!」岑惜不能被打斷,他的聲音能蠱惑她的心,她已經破罐破摔到這個份上了,沒有回頭路了,她的語速越來越快,「你在律所!在御誠!是高階合夥人!能接觸到多少高淨值客戶?這些高淨值客戶裡,有沒有人喜歡你?我怎麼能比得過她們?我也是女孩子,我沒有安全感,這不正常嗎!怎麼就信口開河了?是不是我戳到你的痛點了!是,你是簡神,遙不可及,高高在上,我夠不到,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她說完,猛地開啟房門,衝出去之前,把他買給她的拖鞋踢開。
雨聲,風聲,焦急的喇叭聲,走廊冷白的燈光打在她的眼皮上。她覺得自己好像不是在走廊裡,而是在一片毒草叢生的荊棘。
淬著毒液的藤蔓攫緊她的喉嚨,送進食人花張開的血淋淋大口裡。
好了。
憋在心底的話說出去了。
開心了嗎?沒有。
難過嗎?要死了。
她親手斷送了自己的夢想,哪怕這個夢想本可以再走的長遠一些。
大概這個世界上沒人可以理解她突然發瘋的行為,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不是突然的,她努力了那麼久,小心翼翼了那麼久,他卻依然否定她,這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手臂猝不及防的被拽住,她還沒來得及掙扎,腳下一輕,被人橫空抱起。
胸膛的味道是她最喜歡的木質柑橘味,可她現在忽然好怕他,比他站在講臺上點他名字的時候還怕。
這次她被帶到他的房間裡,陌生而又熟悉的氣息將她攜裹。
她已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滿面淚水,被放在柔軟大床上時堵塞了呼吸,下意識的張開嘴呼吸。
卻又在下一個瞬間,被餵了一嘴舌頭。
簡珂鬆了松胸前紐扣,傾身覆在她身上。
和過去溫柔纏綿的吻不同,這次的吻來的急切而霸道,她無力反抗,被迫接受。
簡珂的嘴唇上移,吮吸她鹹苦的面頰,最後停留在她耳畔,啞聲道:「別走。」
岑惜推開他的手傻傻的停住了。
雨點低落在窗戶上,像千針萬線,想要縫補她支離破碎的心。
「聽我說。」簡珂的雙唇仍在她耳邊,濕熱的呼吸令人不合時宜的心猿意馬。
「那我不要在這裡聽。」岑惜聽見自己說。
「去你想去的,這個家裡的任何地方。」
岑惜光腳下床,又走回到門口,還是在剛才的位置站著,腳邊還有一雙鞋底朝上的嶄新拖鞋。
簡珂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