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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閱讀燈從他的身後打過來, 把他周身照上一層暈染過的朦朧,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
岑惜身子倏地一輕,男人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寬闊的胸膛抵在她後背就夠讓人心跳加速了,偏偏他還要在她耳邊說話:「她還說什麼了?」
岑惜揉了揉燙熱的耳朵,心想你再來這麼幾次, 我連你說什麼了都不知道。
兩人一起看著手機,岑惜手指噠噠噠打字。
【七惜:我什麼時候抄我徒弟了?】
她打完這行字發出去,心裡忽然想,她這小徒弟這算不算以下犯上,調戲師父?
鳶鳶發過來兩張圖,一張是岑惜的《頂流也要談戀愛》,另一張是簡神的《實習律師》,裡面有一句意思很相近的話,大意是一個國/家是否有真正的自由,是看這個國/家對那些為有罪之人辯護的人的態度。
岑惜想起來了,她書裡這句話確實是她看簡神的小說想起來的,但是這句話絕對不是簡神原創。
她記得簡神之前當助教的時候,講「為什麼壞人也需要辯護」時提過這句話,但是她這會兒被人倒打一耙,卻死活也想不起來出自哪裡了。
身後似乎投來了簡神灼熱的目光,岑惜有種上課沒好好聽講被老師抓個正著的心虛,連氣都暫時生不下去了。
但她還是得故意做出一副自己生氣又失望的假象,用來掩飾自己忘記這句話出自哪裡的事實:「唉,大眾就是不懂,媒體大眾或者是普通人心裡的那桿秤根本就不能評判一個人的好壞,一切都要靠法院的裁判文書才能判定!不然如果輿論就能定罪,那靠煽動輿論,得出多少起冤假錯案呀!而且就算我們當律師的替當事人辯護了,都不可能完全沒有差錯了,但這不就像是做實驗,我們可以努力把誤差降到最小嘛!」
大概是越說越發現自己偏題,岑惜到後來小成蚊子聲,要不是簡珂隱約覺得她的說辭耳熟,都要懷疑她在唸經了。
他一開始以為她是在跟自己抱怨,但是又覺得這時候不是該抱怨的時候,歪七扭八拐了好幾個彎,才想明白她的意圖,輕笑道:「是啊,所以《最好的辯護》裡才會說那句話。」
哦哦哦!對對對,《最好的辯護》!岑惜想起來了!
她低頭打字,為自己解釋,簡珂在她身後淡聲補充:「作者是alan dershowitz。」
岑惜沒仔細聽,反正作者是誰又不用解釋給鳶鳶,她只讓鳶鳶明白這句話不是她抄的就行,免得她在這裡混淆視聽。
她把這條訊息發出去之後,那邊就像是被擊斃了一樣瞬間安靜下來。
與此同時,沒了手機按鍵音的打擾,書房裡也安靜的落針可聞,能清晰的聽見兩個人的呼吸。
她的呼吸比他的要輕,頻率更快一些。
簡珂撥了一下懷裡人的肩膀,同時翹了下腿,岑惜身體隨著他翹的方向倒,整個人傾倒進他的懷裡,她的胳膊勾在他的脖頸,兩人身體在這個姿勢下貼的嚴絲合縫,簡珂沒給她逃跑的機會,說:「我有點想看雪。」
「啊?」岑惜想了下,問道,「你心情不好嗎?」
「嗯。」簡珂的手上垂著他的髮絲,他把她的發梢纏在自己修長的食指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繞圈,「女朋友被人欺負了,你覺得你的簡神心情會好麼。」
臥槽。
他在說什麼!
岑惜第一次,聽到簡珂這麼明目張膽的情話。
算是……情話吧?
什麼,什麼叫,她的簡神啊。
啊啊啊啊。
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胸口小幅度的起伏,快要沒辦法呼吸了!!!
天色越來越暗,天上的星星圍繞在月亮周圍,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