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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黎低著頭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抿著的嘴角往上跑,真想快點高考,真想快點和他談戀愛,真想快點和他光明正大地手拉著手,在大街上,在學校裡,去她家……
吃飯的地點,是程淵選的,是一家日本料理。
全程,顧黎都沒怎麼動手,程淵負責烤,程淵負責給她用生菜包肉,程淵負責給她倒飲料,程淵負責給她擦嘴。
顧黎過足了幸福小女友的癮。
吃完飯,程淵又帶著她去了七樓最西面的電影院。
春節檔看電影的人多得像集市,放映廳裡坐滿了人,顧黎坐在程淵的右手邊,她中午吃的飽飽的,可程淵還是給她買了爆米花,顧黎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左右扭頭看著周圍的人。
啊,人太多,一點氛圍感都沒有了。
顧黎一手撈著爆米花,一手被程淵的手攥著,從他們開始做短暫的情侶開始,程淵那手就跟粘了膠水似的,把她的手給粘在了手心裡。
顧黎偷笑,用指尖輕輕撓他的指骨,程淵扭頭,剛看見她臉上的梨渦,頭頂的燈就突然暗了下來。
不知怎麼的,坐在他們左右兩邊的都是四五十歲的成年人,明明這是個很適合年輕人看的愛情片……
程淵也不敢有其他放肆的舉動,就全程與她十指相扣,就這麼一直坐到了電影散場。
有點失落呢。
電影結束才四點多一點,兩人到了一樓的時候,從外面進來的路人,身上和頭上都落了雪。
杭市今年的雪來得尤其慢,眼見都二月底了,這場雪才姍姍來遲。
兩人到了大門口,迎面吹來的風颳得人臉疼,顧黎冷得縮了縮脖子,她今天穿的是圓領,低頭,一片被風吹來的雪花垂落在她白皙的後頸,程淵拉著她的那隻手突然鬆了,他伸手,一冷一熱,指尖的溫度把那片雪花融成了一點晶瑩。
顧黎後頸最敏感,她抖了一下,抬頭,對上了他眼裡的熾熱。
程淵的呼吸也跟著亂了一下,他笑得不太自然,抬手把她的帽子給卡在了頭上,問她:「冷不冷?」
當然冷,她要被凍死了。
「程老師,」她還第一次在外面這麼喊她:「你給我捂捂手唄。」她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他,她在賣慘,故意的。
程淵盯著她的眼睛,他喜歡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好像滿眼滿世界都是他。
過去那些年,他活得太卑微了,全世界好像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他渴望被需要,被惦念,被在乎。
他伸手,把她冰涼的小手又給握手裡然後塞進了他的外套口袋。
他和她並排站著,扭著頭看她也扭過來的側臉:「顧黎。」
他聲音好聽得要命:「我們就這樣走回去好不好?」
風像是聽見了他的訴求,竟然漸漸地停了,大瓣大瓣的雪花飄下來,沾在他們的頭髮上,肩上,一高一矮的兩條影子在雪裡慢悠悠地晃。
回去的路上,顧黎問他:「你以前過得好嗎?」
程淵扭頭看向鼻尖通紅的她,顧黎又加了句:「我是說你小時候。」他父母都在的時候。
她很想知道他以前過得好不好,在他還是孩童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疼,有沒人被人愛。
他點頭:「我媽媽還在世的時候,我過得很好。」他看著漫天飄落下來的一汪零碎的白色,眸光很淡,語氣也很淡。
像是在轉述別人的故事——
「我爸媽是青梅竹馬,彼此都是對方的初戀,他們結婚很早,我媽媽生我的時候才22歲,她是個美術老師,人很優雅也很溫柔,我爸爸很愛她,平時跟她說話都不會大聲。」
捧在手心裡疼的人突然有一天就被殺害還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