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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交通狀況不錯,兩人很快就到了機場。
這是個難得的好天氣,艷陽高照,碧空萬裡無雲。寧時修穿著黑色的長款羽絨服,更襯得他臉色煞白,黑色的墨鏡擋住了他臉上的神情。由於剛生了一場大病,他整個人看起來更瘦更高了,也更像個衣服架子。
他身邊的劉玲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羊絨大衣,搭配黑色羊絨大簷禮帽,是當季比較流行的打扮,看上去高挑出眾,卻比身邊的寧時修矮了一大截。
這樣的兩個人就小是航站樓裡的一道風景,讓路過的人忍不住多看兩眼。所以許冬言從他們身邊路過時也不由得多留意了一下,然而很快,她便認出了寧時修。
寧時修顯然也看到了她和陸江庭,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他身邊的劉玲看到他停下來,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來。
空蕩蕩的機場大廳裡,兩對男女怔怔地望著對方,良久,誰也不上前,誰也不說話。
後來,還是寧時修率先朝許冬言走了過去。
許冬言看著他走近,只覺得他每往前一步,她的心跳就快上一拍。人海茫茫,她本不抱任何希望能在b市再見到他,以至於她竟然連一開場白都沒有準備。
或許是因為剛從外面進來,寧時修的身上帶著一股子涼意,靠近她時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寧時修似乎也注意到了,掃了她一眼,冷聲說:「穿這麼少。」
許冬言儘量做出熟人見面的樣子,語氣不急不緩地說:「不知道天氣會這麼冷。」
寧時修似乎笑了一下,但是笑容中卻帶著幾分譏誚:「那你這二十幾年的冬天都白過了?」
許冬言聽出他話裡帶刺,也就不再說話。這時候劉玲跟著走了過來,她的目光卻落在了許冬言身邊陸江庭的身上。
關於劉玲和陸江庭的那段小插曲,許冬言以前也曾聽寧時修講過,這麼一想,這關係還真是亂。她正暗自苦笑,就聽陸江庭開了口。面對多年前的愛慕者,他的開場白老套而沒誠意:「好久不見。」
劉玲笑了一下,笑容有些不自然:「是啊,好久不見。」
寧時修似乎這才想起劉玲和許冬言應該是第一次見面,他簡單地替兩人介紹了一下:「這是我繼妹,許冬言,溫姨的女兒。這是劉玲。」
在此之前,許冬言還自欺欺人地想過,溫琴可能是騙她的。畢竟溫琴和寧志恆從一開始就很不看好她和寧時修,藉機拆散兩人也是有可能的。可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自己的想法多麼可笑。
如果這其中真有什麼誤會,在對許冬言介紹劉玲時就是一個澄清一切的絕好機會。他只需要說:「這是我的老同學劉玲」,或者「這是我的好朋友劉玲」,說什麼都可以,可是他卻恰恰避開了劉玲的身份。
太可笑了!許冬言想,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可笑了。其實這半年多來,寧時修的「消失」就足以說明一切了,她又何須費盡心思地找其他站不住腳的東西來佐證他其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劉玲笑了笑:「經常聽時修提起你。」
許冬言也笑了:「彼此彼此。」
陸江庭觀察著許冬言的神色,不免有些擔憂,想儘快結束這種對話,於是問道:「你們是……去旅遊?」
不等劉玲回答,寧時修搶先說:「去n市。」
他並沒有正面回到陸江庭的問題,然而這個答案卻不能不讓人誤會。
許冬言覺得眼眶發酸,故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然後轉過頭對陸江庭說:「走吧,要來不及了。」
陸江庭對她溫和地笑了笑,很自然地拉起她的小行李箱,正打算跟寧時修和劉玲道別,寧時修又說話了。他是在問許冬言,聲音依舊冷冰冰的:「過節回來嗎?」
許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