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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時辰後。 一處比較偏僻的院落內。 只見此時此刻。 老蘇的手中正拿著一根短棒,饒有興致的在一處塗油黑漆的木板上寫著《三字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過了一會兒。 咔噠—— 也許是書寫太過急促的緣故,短棒應聲而斷。 老蘇這才作罷,隨後轉過頭,雙眼發亮的看向徐雲,有些急促的問道: “小王,此物如何稱之?” 徐雲看了眼已經被老蘇用掉了一半的短棒,心中慶幸自己多造了幾根的同時,嘴裡也不由道: “此物名曰...粉筆。” 一個多時辰前。。 在謝老都管湊齊了所有東西后,徐雲正式開啟手搓起了穿越以來最簡單的一個東西: 粉筆。 粉筆,這是一種後世很常見的教學工具,自制的難度也非常低。 在21世紀。 只要將黏土和爽身粉加水揉成麵糰的模樣,接著放進任意一根管子裡靜置幾個小時,一把簡易的白色粉筆就出爐了。 眼下的宋朝雖然沒有爽身粉這玩意兒,但豬的肥油還是有的。 在謝老都管將東西湊齊後,徐雲將豬油和石灰交雜在一起,加水揉成糊狀。 接著再把它們塞進原先製備針筒的磨具中,透過硝石——就是從酸梅鋪裡買來的那些晶體生冰降溫。 又等了一個時辰不到。 幾根簡易的粉筆便製作好了。 然而面對製作過程如此簡單的物件,老蘇卻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從一刻鐘前開始,他便不停的拿著粉筆在黑漆木板上寫寫畫畫。 時而寫寫詩文,時而畫畫圓形與三角形。 從情緒上看,甚至要比見到大蒜素和發電機那會兒還要興奮一點。 至於老蘇興奮的原因,倒也很簡單: 雖然他是當代的知名物理醫學大家,但若論跟腳,他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讀書人來著。 他曾經在學宮做過教習,退休後還在自己的老家京口搞出了個家族蒙學,親自做起了老師。 因此在見到粉筆效果的瞬間,老蘇便意識到了這個小東西與黑板的組合價值: 這是一套人教神器! 宋朝的經濟雖然相當繁榮,朝堂上也是標準的重文輕武,但在教學手段這塊,宋朝並不比其他朝代先進多少。 基本上就是老師一邊誦讀,學生跟著復讀的填鴨式教育手段。 在文字方面,很多蒙學的老師只會告訴你這個字怎麼讀,但卻不會告訴你怎麼寫——因為沒有黑板這種工具。 眼下最接近粉筆黑板組合的,是一種名叫鐵錐筆的東西。 它由鐵杵磨製而成,尖端銳利。 生活中大多用於印璽及金屬硬物的刻字,課堂上則與石牆或者木板組合, 由老師在上面刻畫教學。 這種模式學生的閱讀體驗暫且不說,對於老師的體力就是一個相當巨大的考驗。 更別提這種銳利物體與木板接觸時會發出的尖銳聲了, 具體的諸位可以想想指甲蓋劃過黑板時候的聲響, 能讓你腳指頭都扣的緊緊的。 因此鐵錐筆的普及度一直都有限,也就是說在普眾化的教學領域中, 基本上沒有類似黑板的工具。 只有部分比較負責任的老師,才會偶爾讓學生匯聚到身邊,給他們示範筆畫順序。 在這種情況下。 要是你站的位置靠後,有可能就會錯過了筆畫順序的教學。 等到了課業結束後, 有條件的學子可以購置字帖臨摹,字帖上會清楚的告訴你筆畫順序。 至於沒條件的學子就慘了: 遇到比較好的同窗或許能請教一下寫法, 但要是同窗關係一般或者蒙學時期沒去問——蒙學時期年齡小, 不一定有這方面的意識, 這些人甚至可能到了科舉階段, 都不一定知道一個字到底該怎麼寫。(參考資料doi:10./j.cnki.37-1101/c.2002.06.022, 河大一位權威教授的論文) 比如茴香豆的茴字, 在宋朝你能見到最少十幾種寫法。 而一個字成體後是否好看,和筆畫順序則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偏偏古代科舉的字跡又是個加分項, 因此有些倒黴蛋寒窗苦讀十幾年,明明有能力考中科舉, 卻因為字跡問題而翻了車。 其實類似的情況後世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