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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過去的一天時間裡,徐雲已經證明了自己確實有些與眾不同的本事,並且具備相當高的實用價值。 但或許是固有觀念使然。 每當徐雲嘴中冒出個新鮮詞彙時,老蘇總是會下意識的相當徐雲男伶的身份。 畢竟男伶和身懷祖傳醫術這兩個人設,其實是沒多少衝突的。 這年頭血脈連坐的事兒很常見,父輩騰達子女入獄入青樓的例子大把大把的常見。 因此老蘇很容易就會把一些詞兒和男伶掛上鉤。 畢竟徐雲只是口述發音,不是直接寫的漢字。 比如真捅啦。。 比如莖脈注射啦。 又比如這次的..... “銜微莖?” 隨後老蘇腦補了一下畫面。 嘶...... 當然了。 這個騷念頭來得快去的也快,老蘇下一秒便意識到,徐雲所說的多半是某個新鮮的工具。 雖然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從徐雲嘴裡聽到新東西了,但老蘇看上去依舊相當好奇: “小王,不知你所說的顯微鏡...又是何種物件?” 徐雲想了想,問道: “老爺,您可聽說過靉靆?” 老蘇聞言一愣,旋即眼露思色,神情有些感傷: “自是見過,當年文忠公曾目不喪明,便有人獻上過此物。 老夫不止一次聽文忠公誇讚此物神奇,可惜後來文忠公染了眼疾,靉靆也最終失去了用處。” 徐雲瞭然的點了點頭,老蘇說的事情他也曾有耳聞。 靉靆。 這個詞讀起來可能有些拗口,不過它所指的東西則很常見,也就是後世的...... 老花鏡。 沒錯。 在宋朝時期,老花鏡便已經出現了。 比如南宋趙希鵠的《洞天清錄》中就有明文記載: “靉靆,老人不辨細書,以此掩目則明。” 另外同樣是宋代的《暇日記》裡,還提供了一個事例: “史沆斷獄,取水精十數種以入,初不喻,既而知案牘故暗者,以水精承目照之則見。” 水精,即水晶。 史沆是北宋蘇洵的同鄉兼朋友,他在擔任執法官時曾經得了老花眼,因此使用過水晶製成的眼鏡閱讀案卷。 不過此時的眼鏡,形制應該不似今日我們熟悉的帶鏡架雙片眼鏡。 根據相關描述,古代的老花鏡是單個鏡片, 沒有鏡架存在。 使用時需要用手持著,有些類似放大鏡的使用方式。 至於老蘇所說的文忠公, 自然便是歐陽文忠, 也就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歐陽修。 他也是老蘇的一位好基友,晚年深受視力障礙影響, 距今去世差不多有三十年了。 順帶一提。 古代還有一位很有名的近視眼倒黴蛋,名字叫做白居易,他還為此寫過一首詩: 早年勤倦看書苦,晚歲悲傷出淚多。 眼損不知都自取, 病成方悟欲如何。 夜昏乍似燈將滅,朝暗長疑鏡未磨。 千藥萬方治不得, 唯應閉目學頭陀。 由此可見。 老白不但患有近視眼, 同時還大機率得了散光和乾眼症.... 視線再回歸原處。 有了靉靆這個古代老花鏡做例子, 徐雲解釋起顯微鏡的概念就要容易的多了: “顯微鏡, 顧名思義, 便是可以將微小之物顯於眼中的‘鏡子’。 靉靆乃是將一個字放大數倍, 而顯微鏡則可以將細小之物放大數十倍、數百倍甚至數千倍不止。 有了顯微鏡這東西,微生物自然也便無從遁形, 能被觀察到了。” 老蘇靜靜聽完這番話,表情若有所思。 實話實說。 徐雲的這套邏輯並沒什麼問題, 也就是靠著放大去探索細微的物體。 實際上在徐雲出現之前好些年, 老蘇就想過利用水晶製作放大裝置的可能性。 畢竟在《新儀象法要》中, 老蘇親筆繪製了14副星圖,記錄了1464顆行星。 這也是後世收集的全天星圖中, 儲存在國內的最早星圖。 歐洲要到14世紀文藝復興後,才會將星圖拓寬到1022顆, 並且記錄了一些基礎星象。 不但比老蘇晚了兩百多年,數量也比老蘇少了一大截。 當然了。 另一幅燒錄有1350顆的唐代敦煌星圖, 在時間上比蘇頌星圖還要早一點。 但遺憾的是。 它在一百多年前被斯坦因盜走,現存倫敦不列顛博物館,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