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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抗體制劑? 何昆看向桌面上平平無奇的兩針液體,眼中散射出炙熱的視線。 都說金陵基地得到了伏羲地下研究所的先進人工智慧的輔助。 甚至以此為加持,在一些研究人員的努力下摸索出了抗病毒製劑的研製思路。 但何昆也沒有想到自己在親眼看到製劑後,心中會掀起如此大的波濤。 他確實是病毒的感染者,而且感染週期已經逼近危險期。 他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就是在他的懷抱中死於病毒發作的危險期。 同樣,他也無法忘記,親手擊斃屍化的妻子,小女兒在耳邊的尖叫崩潰。 這是一個公平的時代,不論你有多少財產,有多高的官位,你都有可能感染。 不論是死亡、屍化、還是倖存,都不受任何主觀因素的影響。 這也是一個不公平的時代,無論你是多麼默默無名,你是多麼的苟延殘喘,哪怕你平日裡好事做盡。 病毒依舊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在剝奪他人生命,毀滅他人所愛這件事情上,它也是不講道理的。 所以何昆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生活在無力感的內疚之中。 他不怕死,他只是擔心身後無人照顧保護自己的孩子。 他內疚,是因為他作為丈夫、作為父親,對家庭成員的保護束手無策。 作為革命後代,他心懷天下蒼生,為了國家的利益犧牲了太多。 然而從內心上講,他也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一個內心難免有所柔軟的人類。 秦濤拿出的這兩針製劑。 就這麼靜靜地躺在桌面之上,銀灰色的注射器外殼將其中的淡黃色液體仔細地保護了起來。 何昆俯身拿過一針製劑,有些顫抖的撫摸著。 “這就是病毒抗體,能夠將危險期存活率提高到99.9%?” 秦濤沒有多說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從一進門他就察覺到了何昆的異常。 深藏在眼中的悲傷與落寞,刻意與他人保持的一段距離。 讓他不難猜測出災變給這名高階官員所帶來的傷害。 在這一瞬間,秦濤也沒有把何昆當做是一名Z國官員,而是把他當同胞看待。 自己的族人,一個苦難中的民族。 所以把試劑拿出來,首先秦濤也是想給予何昆幫助。 根據秦濤預測,大批次的抗體制備流程不久將會普及,到時候全金陵區以及周邊輻射到的隔離點居民,都會遠離病毒的威脅。 所以現在提前一點時間給何昆製劑,並不能說是在講特權。 畢竟俘虜還在對方的管理之下,在現行的規則之下,自己作為軍方的普通軍官,確實沒有許可權再次接觸戰俘。 讓別人為你開後門,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當場撩起袖口,何昆注射了製劑。 秦濤這個年輕人,在心中已經透過了他的考驗。 雖然他年齡偏小,但是透過何昆的接觸。 這小子在智商、情緒、心態以及大局觀等方面都已經做到了遠超同齡人。 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這小子,不愧是那個人的種。 秦濤,沒有給他的祖上丟臉。 在民族危難之際,即便是如今的災變之年,華夏族都會湧現出一批先驅。 他們無私奉獻,不求回報,只求民族獨立,人民富強。 自己的祖先是這樣,秦家,也是這樣。 單論這種精神傳承,為秦濤違反規定,帶他見涉密戰俘。 自己願意承擔這個責任,秦濤,也有這個資格。 “走,我來給秦上尉帶路。” 何昆站起身來,背對著秦濤留下這麼一句話。 秦濤有些措手不及,先前想好的計劃一個都沒用上,何主任就這麼妥協了? “那就謝謝何主任了。” 抬了抬手止住秦濤的客套,何昆開啟辦公室的一扇暗門。 雖不失前人的威嚴,但隱入塵煙之後,秦家的後代倒是增添了不少的人性本質。 秦濤這個小子,講原則,懂大局,但卻有蒼生之心,懂百姓之苦。 也許這就是太祖所說的深入群眾,融入群眾的真諦吧。 步入仕途的何家,到了自己這一代,倒是沒了那種胸懷山河的坦蕩,喪失了那種以人民為後盾的底氣。 災變發生之後,自己只敢躲在機關之中,受國家的庇護,早已不可能有那種邁步向前的勇氣。 誰的選擇是對的,也許很久之後,終究會被歷史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