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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裴笑了,把餐盒搶到手裡,湊到孟欣耳邊揶揄道:“人家說人不留客天留客,颱風都留不下你,我還指望颱風過去再來冰雹啊?”
孟欣咧了咧嘴說:“怎麼說也應該有個形式吧?抱歉,可能我古板了一些。惡習,惡習!”
說完趕緊扭頭就走。
花裴捂著嘴好一頓笑,一直到電梯裡下來個謝頂的男人站在旁邊盯著她看,這才急忙上樓去。
腳下一路踩著水噗通噗通,心也撲騰撲騰,孟欣深一腳淺一腳地逃回到車上。
也就走了這麼一下神兒。一回到車上,孟欣就把潘爺說的那些事又翻出來反覆咀嚼。
首先,潘爺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那麼,陳南天就是個心如蛇蠍手段毒辣的人。
孟欣對陳的印象非常深刻,沉穩,老練,目中無人,唯我獨尊。不管他從事的是哪個行業,他一定是其中的佼佼者。
現在,潘爺把他的人打了,他會不會嚥下這口氣?是為了既得利益而忍氣吞聲,還是因此被激怒而尋機報復?
最重要的是,他手裡還會不會有什麼底牌沒打出來?亦或是他會像江湖人士一樣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孟欣想打個電話給陳南天,探探口風。
給花裴發了個資訊去問,花裴給否了,還直接打了個電話來。
“潘爺把他的人打了,他不會認為是潘爺的個人行為,他一定會認為是菲力公司在報復他。所以,他的考量只會有兩個,要麼吃個啞巴虧,要麼另外找機會報復!此時打電話給他,如果陳南順在他跟前,那不用三句話就會吵起來,不利於冷處理!”
“靜觀其變吧。”花裴最後說道。
打電話的時候花裴站在窗前,聽著孟欣的聲音,感覺他的雙手把自己攬在懷裡,一同欣賞風雨下的白雲山。
滿山鬱鬱蔥蔥的林木沒有了平日裡的安靜溫婉,颱風像一頭巨蟒一樣嘶吼著,咆哮著,翻滾著,撕咬著,在山麓裡鑽進鑽出,一會兒上天,一會兒又入地,像是要把百里白雲山翻過來似的。
花裴轉過身來,含情脈脈地看著孟欣說:“他在暗,我們在明,躲無可躲就乾脆不躲。就像這颱風,它把天翻了還是把地覆了,我們還能把房子搬走麼?與其在風暴中瑟瑟發抖,倒不如把它視作一曲《英雄交響曲》,來為我們伴舞吧。”
王小戶她們那個大排檔敢說全天候營業可真不是蓋的,雨棚用一寸的加厚鍍鋅管焊成,外罩加厚的尼龍防雨布,用來固定四邊角的鋼絲繩鋼釺往地下打了一米深,要把它颳走那是要掘地三尺才辦得到。
午夜了,棚外狂風暴雨,棚裡酒醇肉香。很多年輕一代就喜歡這種節奏,所謂吃辣椒喝燒酒,要的就是這股勁兒。
還有幾桌客人,老闆卻發了話,雨啥時候小一些啥時候可以下班,記全天考勤。
這很有點難得,王小戶卻一直沒捨得走,因為那個工人還沒來。
他們廠應該也放假了吧?他應該在宿舍裡酣睡,還是玩手機打遊戲?不來吃炒粉,那是在宿舍裡吃泡麵了吧?
王小戶一輪一輪的念頭正在沒完沒了地轉著,棚口突然人影一閃,那個工人一頭闖了進來。
他渾身溼漉漉的,順著褲管往下滴水,進門就把手裡那把斷了兩根傘骨的破傘往桌子上一扔,一屁股坐在他經常坐的那張凳子上,朝王小戶咧嘴一笑。
王小戶感覺他今天有點不同,稍一細看才明白,他的臉今天被颱風雨洗乾淨了。挺白皙的,看上去居然比她還白些。配上濃眉大眼和那口大白牙,挺帥的小夥子,唯一遺憾就是個子不高。
想到這兒王小戶突然臉紅了,緊走了幾步,去把人家的炒粉和啤酒送上來。
放下炒粉,開啟雪花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