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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坨肉肉從曹小隼身體裡掉下去的時候,她感覺她的心都要掉出來了。她反覆責問自己,這是你嗎?自己從小就是個淘娃娃沒錯,但也只拿鐮刀砍過蛇和老鼠,現在呢,卻把刀子揮向了自己。
做手術的時候打了麻藥,所以感覺不到疼。要命的是噁心得要命,曹小隼實在忍不住,當場就吐了。醫生說這不是生理反應,而是心理反應。
王小戶忙完手頭的活打來電話詢問,曹小隼已經在計程車上。小戶愧疚地哽咽出聲,小隼還要反過來安慰她。
一步步地挪上五樓,躺在床上了曹小隼還弄不明白自己怎麼那麼噁心。直到王小戶開門進來了才恍然大悟,不是自己噁心,而是自己噁心了自己。
王小戶拎了個快餐進來,她自己吃的。食品袋裡還有一條鯽魚,拿去洗了,放進鍋裡,又洗了三兩大米一起熬魚粥。1
南方人養月子,雞湯魚粥好補人。小戶自小跟著媽媽學到了一些住家手藝。
曹小隼聞到了魚香,眼也不睜,有氣無力地說:“你不用費那個力氣,我不會吃的。”
王小戶坐到床上抱了抱她,湊到耳邊輕聲說:“好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媽跟我說,人哪有不受委屈的呢?受得一時委屈,享得一世富貴。這句話我媽跟我說了不知道多少次。”
曹小隼聽到這話就再也忍不住,眼淚伴隨著嗚咽聲在小房間裡肆虐,枕頭也溼了,空氣也溼了,把王小戶精心化的妝也洇花了。
小戶讓她哭了一會兒,才抹了抹自己的眼淚說:“好了,放飛一下眼淚就好,哭太多傷身體。你知道的呀,我不太懂你,我是鄉里高中出來的,你是省城技校的高材生,不是一個維度。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情種子,你的精彩世界才剛剛開始,不養好身子怎麼去臣服你那些個裙子下邊的風流鬼呢?”
這幾句又像挖苦又似恭維,聽在耳朵裡一半受用一半噁心,曹小隼把小戶推開,趴到床邊乾嘔了一通。
王小戶好不自責,怪自己腦子到嘴巴這條公路沒修好,一句話出來一個彎都不拐一腳油門就衝出界了。
小隼躺回去調勻了氣息,有氣無力地數落王小戶:“你這個人吧,心好,但血有毒,所以噴出來的唾沫星子都有二兩鶴頂紅。”
王小戶難為情地笑了,轉而又問:“小隼,你說的話有時候像二年級的小學生,有的時候又像電視臺娛樂節目的主持人,又毒又損還點穴點得極準,這都是跟誰學的呢?”
小隼說:“省城技校。”
“噢。”小戶應了一聲,不吭聲了。
快餐涼了更加油膩,小隼催著小戶先吃。
小戶說:“我等你一起吃。”
小隼看她擰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挖苦道:“你還是把你憋在肚子裡的屁放出來吧,把你憋壞了這幾天誰伺候我?”
“嘿嘿……”小戶笑了幾聲,忸怩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憋住,“有件事兒放在我心底很久了,我一直想不明白。我亂說了啊,說錯了你別介意。”
說著偷瞄了一眼,見小隼氣定神閒地只顧著呼吸,才下了決心接著說。
“比如說吧,我到西周地產三個月了你才來,如果不是前邊那個範姐走了咱們倆也住不到一起來。我的意思是說,你來了十來天南貴中一次都沒罵過你,我這三個月被他罵的次數比我上中學六年被老師罵的次數都多。這兩個來月,我單獨也照過鏡子,跟你同框也照過,我真的沒感覺你哪裡就比我漂亮那麼多了啊,怎麼他就看上你,卻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小隼閉著眼睛不想理她。
小戶喃喃地自語道:“難道這就是城裡人嘴裡常說的騷嗎?”
小隼忍不住了,瞪了小戶一眼罵道:“你會不會說人話呢?人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