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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畫畫這麼難,松止尷尬得兩隻耳朵都紅了起來:“抱歉,我好像不太會畫……”
他放下手裡的黑色水性筆,忍著變成本體逃走的衝動苦笑,“以前看別人畫過,覺得挺簡的,沒想到……是我太想當然了。不過王后放心,大王的人形十分英俊威武,絕對不是我畫的這樣。”
英俊威武這樣的形容太過籠統,許漾想象不出來。不過鬆止顯然已經盡力,她也只能按下失望點頭說:“沒事,第一次畫能畫成這樣已經很好了。我從小就學,畫的鳥還是會被被人當成貓,沒比你好多少。”
見她明明很失望還好脾氣地寬慰自己,松止心裡十分過意不去。他想了想,嘗試著用語言來表述:“大王個子很高,比我還高差不多半個頭。他眉毛很濃,鼻子很挺,身體也很挺拔結實,總是穿一身黑衣,頭髮像我一樣,用一根白玉簪子半束著……”
許漾仔細聽著,腦子裡孩子它爸的形象終於有了個模糊的影子,不再是一片虛無。
“大王法力高強,氣勢威嚴,咕咕山上性格最兇蠻的黑熊妖見了他都只能俯首稱臣,不敢放肆造次。他很少下山,下山的時候都是人形,所以很少有妖知道他的本體是什麼。”
松止見她聽得認真,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我聽山腳下的老榕樹說,大王是一千三百多年前來到咕咕山的。那時候住在咕咕山山頂的是一條性格殘暴的銀蛟。”
“那銀蛟已經修煉千年,快要化龍。仗著自己法力高深,他強佔了咕咕山自稱大王,咕咕山上所有的妖都要受他壓迫和奴役。要是有誰不聽話,那銀蛟就會殘忍地吃掉他。後來有一天,大王從天而降打敗那銀蛟,還了咕咕山安寧。大家感念大王的恩德,便尊稱他為大王……”
這些事黑豆只知道個大概,不知道這麼詳細。許漾聽得入迷,腦子裡那個模糊的身影慢慢有了一點輪廓。
“那,他是什麼性格呢?”聽到這,她忍不住追問,“是熱情開朗,還是溫和有禮?”
一個心懷慈悲,會以一己之力庇佑身邊弱小的人,許漾覺得那應該是個暖男。
可松止的答案卻是:“大王沉默寡言,不愛說話,每次都是幫過忙就走,從不跟人閒聊攀談。”
許漾意外地“啊”了一聲。
“大家都說大王是面冷心熱。”松止笑了一下。
許漾腦海裡的影子又清晰了幾分。她想了想,又問:“那他有沒有什麼愛好?或者喜歡的東西?”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松止想了想說,“不過王后還在咕咕山的時候,我曾聽別的妖說,大王曾下山搜尋結實好看,自帶奇香的黃香木,似乎是要為王后建造適合人類居住的房子。”
許漾的心跳不期然地漏了一拍:“是、是嗎……”
“王后與大王十分恩愛,”松止點頭笑道,“我曾遠遠見過你們一起下山,那時大王揹著王后,王后手裡拿著花,笑得很開心。”
許漾聽得莫名臉熱,但更多的是悵然若失。因為這些事情她一點都不記得,也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不過透過鬆止這些話,她至少對孩子它爸有了個大概的印象,也基本能確定自己肚子裡這個孩子應該是她自願懷上的了。
那就,再等等吧。
也許再過幾天,那人也會突然出現。
這天晚上許漾又做夢了。
她夢到一個男人在削竹子。
男人穿著墨黑色廣袖長袍,黑長的頭髮用一根白玉簪子半束,背對著她坐在一塊表面平整的大石頭上。他手裡拿著一把看起來很樸素的短刀,正在不疾不徐地將竹子的頂端削尖。
許漾看不見他的臉,只能看見他線條完美的下頜線,和那雙修長寬大,骨節分明,看起來非常賞心悅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