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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夏似乎沒有察覺到帝筠語氣中的失落，理了理袖口，懶散道：“怎麼不重要了，您作為陛下，理應比所有人都重要。”
作為陛下。
“如果我不是陛下呢？”
如果當年體弱的人是他呢？和她結婚的人是自己呢？
又或者，如果她知道自己也是男子，有沒有可能，也會喜歡上他？
帝筠覺得自己做的這個假設太過不負責任，他生為皇家人，就必須承擔應盡的職責，只是他午夜夢迴的時候，總會在想，為什麼，站在她身邊的人，不能夠是他呢。
“什麼？”
槐夏被他這句話驚到，在她印象中，鮮少事情能夠牽動帝筠心絃，他一向溫和有禮得近乎無情，如今這種帶了點任性與賭氣的話語更是少見。
看著少女錯愕的目光，帝筠心中忽然升起一絲挫敗，她什麼都不知道，他又同她慪什麼氣。
“罷了，你忙你的去吧，咳咳。”
帝筠低頭，將摺子放在一邊，語氣中有淡淡的自我厭棄，話說完不受控制地咳嗽兩聲。
槐夏下意識地伸手，在他背上順了兩下：“叫太醫…”
話剛開口，她又閉上了嘴，又覺有點欲蓋彌彰，一時間屋子中有點寂靜。
“我叫陸琪過來在身旁伺候著。”
良久，還是槐夏打破了寂靜，她收回手，然後轉身。
她知道了。
但她沒問。
帝筠看著她走出門都沒再回頭，輕輕闔上眼睛，遮住眸裡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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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出了大殿之後，槐夏把系統揪了出來。
【我哪有？】偷偷在空間裡看不可描述系統文的系統被乍一問，心虛又兇巴巴地反駁，【你怎麼可以懷疑我？！】
它這個世界瞞著他的有點多，一時間不知道她問的是關於帝筠的性別，年聘辭的身份，還是這個世界……
【你想好了再來找我。】
槐夏懶得理它，直接將它丟進了小黑屋。
她不用找系統求證，就已經確認了一點：
帝筠和駱白羽是同一個靈魂。
快穿管理局所轄世界大多是根據小說世界改編，但是這個世界只是女尊世界，普普通通的位面，一魂二身這種情況只可能出現在高階位面，除非，這個世界是假的。
系統不會出錯，只可能是涉及任務的原因讓它沒辦法開口，攻略任務是兩個人？還是……
沒等槐夏細思，清冷的少年的嗓音在不遠處響起。
“夏夏。”
駱白羽站立在馬車邊，烏黑的長髮垂於肩頭，清瘦的背影在晨曦裡彷彿鍍上了一層金邊，衣袂翩如雪。
他眉眼溫柔繾綣，笑時明媚如陽，讓人很難想起原先陰鬱自卑的模樣。
原先？
這個詞在槐夏心裡翻騰來又翻騰去，她感覺自己隱隱觸碰到了事情的核心，就差那臨門一腳。
她肯定忘記了什麼。
年聘辭也在不遠處，他今天著著月白色長袍，雖是翩翩公子的做派，倒是有點多情風流的樣子：“將軍。”
槐夏斂了心思，揚起笑容：“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