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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央一大早就被主廳傳來的動靜吵醒了。她只披著一件外衫,睜著迷濛的眼,瞅著外頭天剛矇矇亮,知道她娘剛下早朝,打著哈欠:
“親孃啊,這才什麼時候,賓客早著呢,在弄什麼東西的?”
秦丞未應答,秦央這才發現主廳還有一位,瞧清楚來人是誰,她立刻跪了下去:“陛下!”
帝筠穿著私服,坐在主位上,鳳眸上挑,不怒自威,纖長的手指輕輕在樟木桌上叩擊了兩下,聲音不大,只是在偌大又寂靜的主廳中格外明顯。
“平身。”
她的語氣平淡,不像尋常女子那般清靈,反而有點中性,帶著絲冷意。
若是把將軍比做枝頭傲豔的梅,那麼女皇陛下就那冰山雪蓮,秦央不曾一次聽過秦丞感嘆過,她們陛下雖英明,只是可惜骨子裡是個冷血淡漠的人,即使是先皇在世時也拿她沒有丁點辦法,好在還有少將軍在。
“陛下?你也在。”
這麼想著,外頭晃悠悠進來一個人。
因為帝筠是悄悄過來的,並未通報,因此秦丞府其他人並不知道皇帝光臨,加上槐夏肆無忌憚進來慣了,一時間她在進了主廳,下意識詢問後才猛然想起。
忘記行禮了。
好在女皇並未計較,反而回答她:
“與秦丞有要事相商。”
槐夏點頭如搗蒜,懂了,國家大事,她都懂。
“來參加生辰宴的?”
這不是很明顯嗎?難不成來蹭飯的??
“昂。”
槐夏笑意盈盈地應道,白淨的臉上明媚不染塵埃,漂亮的眼睛繾綣著光,女皇垂眸,眸光放在她穿的衣服上,長睫下的鳳眸閃過無可奈何的光。
槐夏眨眼,也跟著低眸看了看,結果對方卻伸出手,止住了她的動作,微涼的手指觸碰到她的下巴,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陛下手怎麼那麼涼啊。”
“嗯。”
對方沉沉應聲,像是聽到她說什麼了,又像是單純地順著她說而已,指尖落在她的衣襟處,將她頭髮輕輕扯了出來,順好,似是嘆息:“都快要成親了,也不穩重點。”
怎麼和她娘一樣囉嗦。
槐夏下意識撇嘴,意識到眼前人是皇帝,至少大庭廣眾之下,她不應該這樣做,以免落人口實,只好又開始小雞啄米:“記住了記住了。”
在場的人除了她倆還有秦丞和秦央,帝筠也沒辦法多說什麼,給她理完衣襟後,便帶著陸琪離開了。
槐夏幾人恭送她離去,等人走後,剛轉頭,秦央直接癱在椅子上。
“陛下怎麼來了,給我嚇死了。”
秦丞瞧她沒出息的樣子,又看了眼剛才旁若無人與女皇交談的少將軍,再次感嘆人和人之間果然是有差距的。
“行了,你趕緊收拾收拾,待會賓客就來了,你這樣成何體統。”
“知道了。”
秦央招手示意槐夏和她走,槐夏笑眯眯地衝著秦丞點點頭,和秦央並肩去她的臥房:“你說你這樣,陛下沒算你衣冠不整都是好的了。”
“誰知道皇上突然來了,別提了,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女皇的股肱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