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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時晚蒼白著臉,低著頭撿起散落在地的衣裳:“奴婢明白了。” 看著她一件一件將衣服穿好,恭順地退下,孟廷舟忽而有一種一記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她似乎總是蘊藏著一種力量,無論在什麼境況下,都能很快地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就像她曾經一直在高高在上的貴女,如今淪為婢女亦能做到低眉順眼。 等姜時晚回到廚房,袁媽媽見到她臉色不大好,以為出了什麼差錯:“都督可是不滿意?” 姜時晚勉強笑了笑:“沒有,都督還說袁媽媽最近辛勞,讓我多替您分擔一些。” 袁媽媽是個粗枝大葉的人,並沒有因為姜時晚原先是夫人現在淪為婢女而有所區別對待。 她只覺得今天多虧了姜時晚的幫忙,且看她並沒有因為自己曾經是主子而自視甚高。對她的好感不由多了一些。 “你今天第一天做活,可能還不適應,慢慢就好了。”袁媽媽將給她溫熱著的飯菜拿出來,“你趁熱吃一點,待會去歇一會,我看你有些疲累,昨晚一定沒歇息好。” 看著袁媽媽絮絮叨叨的說著話,姜時晚心裡似被什麼觸動了似的。 見她慢條斯理地吃著飯菜,吃相極好。 袁媽媽哪裡見過這麼精緻的可人兒,心裡嘆了口氣:“對了,你睡在哪裡?” “柴房?” 袁媽媽皺了皺眉頭:“柴房?” 她有些明白為什麼姜時晚看起來這麼憔悴,想必一定是一夜未睡。 等她吃完飯,袁媽媽示意她跟自己走:“柴房那種地方糙漢將就睡睡也就,你這樣的人如何能睡?” “之前有個丫鬟睡過的屋子空著,可能許久沒住人了,你要是不嫌棄要不你睡在那屋?” 袁媽媽一邊在前面走一邊說:“趁天氣好,我和你把墊被這些都曬一曬,你將就睡一下,反正過兩天就要走了。” 姜時晚哽了哽:“多謝袁媽媽。” “你呀別謝我,我老婆子也是有私心的,只希望往後遇到一些記帳什麼事你能幫我分擔一些。”袁媽媽笑呵呵地領她到了一間屋子前,“到了。” 開啟屋子,一股許久不住人的黴味撲鼻而來。 姜時晚不自覺被嗆地咳嗽了幾聲。 袁媽媽將門窗都開啟通風,又將被褥、墊被之類的搬到院子裡曬:“廚房那裡離不開人,我得趕緊回去。你自己把屋子裡打掃一遍,估摸到了晚上就好了。” “有個能躺著的地方已經很好了,多謝袁媽媽。” 等袁媽媽走後,姜時晚找來水盆和布將屋子裡裡裡外外擦拭了一遍,她動作確實慢,等忙完這一切天色已晚。 她趕緊將曬在外面的東西抱進來。 曬過的被褥帶著太陽的味道,她竟有點窩心的感覺。 等忙完這一切,她便重新折返回廚房,袁媽媽正忙得焦頭爛額,邊上也是忙碌的身影。 姜時晚湊近去:“袁媽媽,我來了,需要我做些什麼?” 袁媽媽一邊指揮著人將一些蒸菜放進食盒,一邊說:“今兒個都督將老夫人接過來了,晚宴故而豐盛一些。” 她本想讓她燒火,又擔心她掌握不好火候,便道:“這樣,你既然來了就提著食盒把菜送過去,剛剛新來的丫鬟胡湘不認識路,該怎麼走你認識吧?” “嗯,認識。” 姜時晚接過食盒,與另外一個婢女一道往前堂去。 一路上,通行的胡湘見姜時晚熟門熟路的,主動找話說:“彎彎繞繞的我繞暈了,姜姐姐一定經常往前堂來吧?? 姜時晚不置可否:“嗯,算是。” 見她話並不多,胡湘也不再繼續說下去。 兩人提著食盒走到前堂廊前,裡面的孟老夫人正在與孟廷舟話家常。 “不是我說,原先我就瞧不慣她那狐媚子的樣子,你那時候來埋怨我。”孟老夫人一來就聽說姜時晚已經被淪為奴婢了,更覺自己先前受了莫大的委屈。 “依我看,這次勞師動眾遷徙去北境,也是被她害的。” 孟廷舟手裡抱著阿宥,本就心不在焉聽她絮叨,聽到這裡皺了皺眉:“母親,在阿宥面前不要提起這些事。” 孟老夫人看著他懷裡的阿宥,不悅之色更重了:“還有,阿宥可是堂堂都督府的嫡子,怎麼好端端的就姓姜了?你還真不怕被人揹後戳脊梁骨啊!” “依我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