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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的偷襲其實有兩場,第一場發生在劉繇軍帳之中,在丹陽士卒攀上山崖之時,已經接近尾聲了。 那時節,劉繇獨自一人在中軍帳中徘徊躊躇,抬頭看看外邊,只聽到喊殺之聲隱約傳來,心中既有擔心又有期待,不由搖頭嘆息。 “江風徐徐,江水映月,使君不就著這夜色焚香撫琴,這般長吁短嘆卻是為何?” 聽到身後有人說話,劉繇心裡一驚,轉身看去,卻見一人黑衣黑鞋,全身如墨,正笑吟吟地望著他。 劉繇也是梟雄之輩,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見帳中突然多出一人,心中強自鎮定,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我帳中?” 黑衣人笑道:“區區薄名,不足以入使君之耳。在下只是公子身邊一護衛而已,聽聞使君欲害我家公子,便來使君帳中查證,未曾想果然如此。” 劉繇雖然臉色平靜如常,心中已是起伏不定,莫非是走漏了訊息,讓那劉琦早有準備?思來想去覺得不太可能。 這黑衣人大概是劉琦派來監視自己的,此時已然開戰,無可挽回,更應坦然面對。 他便對那黑衣人說道:“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項上人頭請君自取吧。” 黑衣人見劉繇如此,也有幾分欽敬,笑道:“使君切莫說笑,我不要君之首級,只要君之降書,還請使君不要推脫。” “讓我向一小兒請降,實在可笑,此事不用再提,無非一死而已。” 劉繇說罷就要拔劍自刎,劍未抽出,卻被黑衣人伸手按住。 “使君一死故然壯烈,可曾想過家人?”說著,他拍了拍手,便有三人被押入帳中。 其中一人年輕俊美,容姿出眾,乃是劉繇長子劉基;另外二人皆年幼,乃是劉繇的另外兩個兒子——劉鑠、劉尚。 兩個孩子見了劉繇,大概覺得有了指望,便哭喊起來:“父親救我,父親救我……” 劉繇見三個兒子都被人擒住,不由長嘆一聲,面露不忍之色。 黑衣人見此,知大事已成,便取過紙筆放於案几之上,伸手對劉繇說道:“使君請吧,在下並非好殺之人,三位公子雖然年幼卻也是人中龍鳳,莫要讓在下為難。” 墨甘常年主管刺殺、除叛等事,對付人的手段要多少有多少,對付那劉繇自然是手到擒來。 劉繇見事已至此,氣力盡失,頹然而坐,在幾張紙上連寫了幾個大大的“降”字,簽名蓋印,默然不語。 墨甘拿起降書,檢查一下沒發現問題,便吩咐手下,迅速送往各個戰場。 他早就帶人潛入劉繇營中,自然不知道營前、營後的戰鬥已經結束,江上三支水軍仍然在玩兒“一二三,木頭人兒”的遊戲,只剩下劉琦那裡殺得熱火朝天。 丹陽兵與親衛營仍然血拼不止,前邊的大盾只有幾面孤零零立在那裡,地上橫七豎八的全是雙方軍卒的屍體。 丹陽士卒為了打破親衛營的盾牆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一千多位丹陽勇士長眠在牛渚山上。 親衛營並沒有因為盾牆的倒下而氣餒,他們在射聲營同袍的竭力支援下拼命堵在敵人進兵的路上。 親衛營的射手們射空了箭囊,也顧不上痠麻脫力的雙臂,拾起地上的長矛和環首刀就往前衝。 射聲營的情況也不比他們好多少,雖然人員還算整齊,胳膊卻是要命抬不起來了。 劉琦見親衛營打得如此慘烈,也是非常後悔:分兵之時,他覺得自己在後方安全無虞,就把兩千件連發臂弩全分給了陳到和黃忠,若是都留下自己用,這仗早就打完了。 在一片喊殺聲中,突然一側有陣陣鼓聲傳來。 伴隨著隆隆鼓聲,古老的戰歌響起:“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 這所向無前的氣勢使得丹陽軍的側面大亂。劉琦忙攀到高處尋著鼓聲觀望。 只見丹陽軍旁側出現一個近二百人的長方軍陣,陣中前後各有一輛戰車,後面戰車上豎著一面大旗,上書“武安”兩個篆體大字,旗下三位大漢擂動大鼓,似是以鼓聲為大陣步點。 那大陣伴隨著陣陣鼓聲穩步前移,所到之處無不是人仰馬翻! 前面戰車上有一大漢與武安國身形相似,他站於傘蓋之下,如山而立。兩側欄杆之上各插數面令旗,在觀望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