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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莉早就看出了,那站在臺上聲情並茂說書的少年不就是王家村的虎子嗎?那個患了風溼老人家的孫子。那孩子說自己跟著師父在縣裡說書,還說要幫她揚名。蘇莉當時只覺得這孩子能知恩圖報,是個好孩子,沒想到他動作如此之快,竟然人家這麼快就兌現了承諾,巧的是還讓她這個正主給聽到了關於自己的故事。
蘇莉嘴角上揚,看著臺下的努力演繹的少年,真是個不錯的。他的師父,那個章先生一定很喜歡虎子這個徒弟吧,肯把機會讓給後輩,自己卻站在一旁默默守護,難得,難得。
“你快說那孩子怎麼樣了啊?你要急死人啊!”眾人見少年這會兒停下來不說了,都有些急了,“你會不會說啊,不行還是讓你師父來吧,章先生,還是您說吧,您說!”
虎子早就在家練習過多次,哪裡是不會說,只是他是第一次登臺,面對這麼多人,緊張得忘了後面該怎麼說了。
“大家稍安毋躁,這個話本子是虎子提供的,後面的劇情也只有他知道,大夥別急,聽他慢慢道來。”章先生看大夥急不可耐的想讓自己來說,笑著擺了擺手。後面故事如何發展,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得成全虎子一片報恩的心啊,這孩子連夜寫本子,又拜託他改本子,半夜還偷偷練習說書,這是他第一次見徒弟對一件事如此認真。
孩子爺爺的病他也聽孩子說過,無奈那些郎中對這病症都束手無策。前幾日他聽到徒弟說起那位女神醫給他爺爺治療的過程,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崇拜和敬重,他對這樣一位一心為患者考慮的醫者也是頓生欽佩。兩師徒三天不眠不休,把這個新的話本子給趕了出來。
“師父……”虎子站在臺上有些慌張,他忘了,他把什麼都忘了,怎麼辦。他想向師父求助,可師父只是對他點了點頭,讓他繼續。
虎子腦子一片空白,他四處張望,臺下熱情的聽書人七嘴八舌的說些什麼,可他壓根聽不見,耳朵裡一片嗡鳴聲,整個人似乎都要旋轉起來,他仰頭看天。
他看了誰,是他眼花了嗎?他居然看到了蘇莉和小雪兩人倚在二樓的欄杆邊,微笑著看著自己。夫人笑起來是那樣的溫柔,美麗,如同寒冬的暖陽照在自己身上。腦子裡出現的是夫人為爺爺診病的情景,那樣的平易近人。一瞬間他什麼都想起來了,耳朵也恢復了。
“怎麼不說了,是不是忘了後面怎麼寫的啦?”
“看他的樣子,不是怯場了吧,也是,他才多大年紀,毛得都沒長齊呢,怎麼能和章先生比。”
虎子定了定神,深呼吸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醒木。
“啪!”
臺下終於安靜了,沒想到這個小子還知道拍醒木。此時臺上的少年已經恢復了之前自信的模樣,手拿摺扇繼續開口。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夫人先讓兩個侍從把孩子抓穩,免得他亂動,從盒子裡取出銀針,在孩子肚子上的穴位一連紮下三根銀針。那銀針花紋精美,閃著銀光,一看就非俗物。夫人她手捻銀針,不停轉動,也不知夫人用的什麼手法,那三根針竟然在夫人鬆手的一瞬間齊齊震動。”虎子以扇代針,演繹著蘇莉當時的診療過程。臺下的人,無不屏氣凝神,彷彿他們大口呼吸,都會影響故事中的人行針一般。
“夫人,虎子說得真好,就像自己親眼所見似的。”小雪在蘇莉耳邊低語,她已經儘量壓低聲音了,卻還是收到了旁邊聽客的白眼。
“噓!”那人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小雪只能癟了癟嘴,還想說什麼,卻終究沒再開口。他們要是知道,這精彩故事裡的主角就在自己眼前,會不會驚掉下巴啊。想想就很期待。
“在所有銀針停止震動的時候,只聽夫人輕喝一聲:‘成敗在此一舉’!然後迅速拔出銀針。”虎子說到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