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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不大的密室,塵封了許久的樣子,陸川剛一腳踏進這個密室就狠狠打了個噴嚏,濃重的灰塵嗆的他倒退了幾步。
捂著口鼻繼續檢視,密室也約莫兩米見方,所有的擺設一覽無餘,牆壁上掛著一張畫,畫前只有一個香案,香案上擺著一個香爐和和一面鏡子,香爐裡盛滿了香灰。
外面的坍塌還在繼續,陸川心中知道這裡不能久待,一切行動都要迅速,沒有時間慢慢摸索。
立馬湊近畫卷檢視,這一看,如五雷轟頂。
畫卷上的女人亭亭玉立站在樹下,冰肌玉骨,穿著一身碧綠色盛大的宮裝,頭戴五鳳冠,手執蟠龍杖。看上去年紀不大,也就二八年紀,眼神中卻滿是慈祥,身下是無盡浮動的祥雲。
這女人的姿容絕對是陸川生平僅見,只是這般看著都會驚歎於造物主的偏心。不過哪怕是這般這都無法掩蓋住她身上最令人驚異的點,這女子下半身是一條蛇尾。
陸川盯著女子的雙眼,女子的豎瞳也盯著她,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懼由肉體自發形成。
陸川雙手抱著頭,努力的回憶著這股如墜深淵的觸感,從喉間嘶吼出幾個字,雙眼通紅。
“這,女人,我見過。”
歘。
一道模糊的身影猛然自他腦海間浮現,那道本應該自記憶中完全抹除的身影,竟然緩緩朝他走來,面容清晰了幾分。
渾身染血,蒼白的臉色,身下一條蛇尾不斷遊走,從狹窄黑暗的通道內緩緩游來。
沙沙沙,時間像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
碧綠色宮裝的女子仰頭與陸川對視了一眼,那是一雙如蛇般的豎瞳,女子輕咦了一聲,眉頭微皺,伸出嫩若白蔥的手指在陸川心口輕輕劃過。陸川呆立在原地,如墜冰窖。
本來應該繼續遊走,只存在記憶中的女子忽然抬頭看向空無一人的天穹,輕輕一扣指,呈蘭花模樣,一扣一鬆。
啪。
整個畫面轟然破碎。
噗。一口鮮血從陸川口中噴出。
這口鮮血直直噴射在那面香案上的鏡子表面,鮮血在鏡子迅速形成一個個神秘的血色符籙,像極了在祭壇深處看到篆刻在地面上的符籙。
這些符籙像一條條密集的小蛇般,在這面八卦鏡表面上不停遊走。八卦鏡隨之散發出微弱的紅光,一閃一閃。
陸川死死盯著鏡子上的紋路,像是要看穿什麼似的,伸出右手倏然一把抓住這枚鏡子。然後再也承受不住這股反震之力,猛地後退幾步,手捂著胸口,感覺一股熱流從口中湧出。
他的視線逐漸模糊,身體也開始搖晃起來。
“你怎麼回事,才一會兒沒看到你,你又受傷了?”洪白有些震驚的看著陸川,他才剛跨進這間密室發現陸川又倒退著噴血。
有些警惕的看向四周,“走,此地不宜久留。”隨即託著陸川往外走。
陸川看著慢慢變成一張白紙的畫像,就像從自己記憶中再度緩緩消散的女人。腦袋有些暈厥,狠狠地點了點頭,最後看了兩眼帶著血色符籙的鏡子,揣進懷裡。
“你有看到畫中的女人嗎?”
“女人?這不是一卷白紙嗎?這麼隱蔽的密室居然只是供奉著白紙?”洪白有些驚異道。
“我們走。”陸川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這種類似於心神都被抽出體外的強烈的昏厥感令他說話都有幾分遲鈍。
道館裡的東西拿不走,密室裡的東西也算道館嗎?應該不算吧。
大梁猛的砸落,洪白託著陸川匆忙逃出密室。剛跨出密室的瞬間就聽到身後轟的一聲,整個密室頂部粉碎性的全部砸下,密室像是完成了它應該做的一切,消失不復存在。
巨大的轟鳴聲不絕於耳,腳下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