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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就像一隻可憐的,不知疲倦的魚兒終其一生在不斷溯源洄游,找尋他那可能並不存在的記憶,殊不知他越接近那虛假的記憶也就越接近真實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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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陷入絕望的時候,忽然一抹白色的身影從水牢門口極速而來,帶著一陣風。
不過眨眼間就來到陸川身前。
叮。
白色身影速度快到帶著殘影,抬劍勉強擋住了這一擊。
陸川抬眼一看,這潔白的衣袍,單薄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陸川,你還好嗎。”
腦子因為過度失血有些混沌,嗡鳴的聲音在耳邊不斷放大放大,最後在顱內形成了尖銳的迴音。
沒有回應,陸川沉沉倒了下去,重重砸在水面上。
白色身影見到身後沒有回覆趕忙轉身,迅速接住了陸川,輕輕將他抱在懷中。
陸川已經意識有些模糊了,只能隱約分辨出男子的聲音,淡淡的略微沙啞的聲音帶著磁性與一股令人熟悉的味道。
“別怕,我來救你了。”
陸川費勁的點了點頭,陷入了黑暗。
......
黑暗無名之地,意識遊遊蕩蕩,分不清上下西東。
寂靜中只有半顆粉紅的球狀物體在上下漂浮著,上面佈滿了一根一根鮮紅色的脈絡。這半顆球狀物體緩緩轉動,赫然是半顆粉紅色的人腦!裸露在空氣中,沒有頭顱包裹著的半顆右腦!
而在他不遠處是一顆殘破的獨眼,帶著小半張臉頰,隱約可以分辨出是個黝黑的少年。漆黑到化不開的眉毛像是用毛筆描上去一樣,粗壯。
一隻殘破的獨眼在它不遠處,也在靜靜的觀望著。
“你說我們還能撐多久?”獨眼憨厚的聲音突然浮現。
“嘻嘻嘻,撐?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啊,真正化為一體不好嗎?”尖銳的少年音響起。
“......”獨眼半晌無語,“你果然是個瘋子。”
目光轉向面前的一抹淡到快看不清的影子,影子身影不高,也就年數約摸八九歲孩子高。影子搖搖晃晃,顏色淺的像是隨時能被戳破的畫布。
突然,一隻青灰色的小手一把抓住這抹影子的腳,在五根短小的手指固定下影子動也不動,也無法反抗。
只是身形在這青灰色的手臂的抓取下搖晃的更加厲害了,雙腿陡然皺下去一塊,像張皺巴巴的舊床單。
三樣東西齊齊將眼神看向這青灰色手臂的主人,一個瘦弱的嬰兒,渾身面板泛著不健康的青灰色色澤。
嬰兒正不斷的扯著影子的雙腳往嘴裡喂,每吞吃一口影子的色澤更淡上一分。
“你終於要撐不住了嗎,下一個會是誰呢?”憨厚的聲音再度響起。
......
陸川猛的睜開眼,強烈的劇痛從腿部蔓延開,使勁的甩了甩頭,夢裡的恐怖場景還歷歷在目。
那究竟是?
陸川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場景出現。他實在有太多的疑問,一個又一個,堆成的雪球快要把他滾到爆炸。
可腿上傳來的疼痛不給他太多的思考餘地,能在這種失血的壓力下清醒過來本就是奇蹟。
“你醒了?架。”白袍青年正駕駛這一輛馬車,聽到陸川清醒的嚶嚀,側過半張臉來看向他。
“你來晚了,洪白。我差點就沒命了好吧。”陸川撐起身子,看向自己身處的環境。
一輛馬車的車廂,或許稱呼這個上半部分被完全削去,只剩下個不斷隨著馬匹奔跑上下瘋狂顛簸的車廂為平板更加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