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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猛然坐起,突然想起三兒給的那張黃紙,這才藉著著昏黃的燭光看了起來,皺巴巴的黃紙一點也不像精心準備過的。
陸川用手指一點一點將其捻開,放在桌子上鋪平,紙張強韌,只是這觸感怎麼又是似曾相識。
陸川都已經快被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給弄怕了。
砰。
果不其然,強韌的黃紙鋪開,上面只有半張圖畫,應當是從某幅畫卷上撕扯下來,邊緣極度不工整,似乎只是隨手所為。
上面只有一個人影,正是陸川,依靠在大堂內的牆角處,雙手環抱著腿,手臂上佈滿了滲人的烏青之色,邋遢的頭髮一縷縷搭在額前,面色異常難看,簡直難以被稱之為人。
而在這塊碎圖旁用龍飛鳳舞的草書寫了一個“無”字,鐵畫銀鉤,看來是有一定的書法造詣。
陸川看後半晌默然無語,緩緩從行囊中掏出另外一幅畫卷,這是他自毛程心身上借來的,至今沒還。
兩幅圖關於陸川的部分一模一樣,根本看不出區別。
陸川微微思考片刻,猛地往畫上潑了一盞茶水。兩幅畫的紙質都像是黃麻紙,紙質略黃,稍顯得粗糙,表面有不少小疙瘩,上面佈滿了一條一條未被完全搗爛的黃麻,布絲。
這一潑,水漬慢慢暈開,分離出一層層,看起來像是木炭一般的痕跡慢慢滲透進黃麻紙,並沒有暈開。
陸川耐心的用斷刀挑開,分離出一層層纖維,不管是任何細節兩幅畫皆呈現出一致的效果,似乎都是真貨,或者都是……贗品。
陸川臉色陰霾,如果都是真的話,根本沒辦法解釋為何會出現兩幅一樣,在陸川出世前毫無意義的圖。而如果都是贗品的話,那整這件事就更加耐人尋味了,似乎是有人在故意宣傳這幅畫,使得陸家村成為漩渦之地。
毛家有,金家也有……甚至於可能之前來到逢源客棧的所有家族都有,再往深了想,莫非所有家族都有這樣一張圖?未免有些太陰謀論了,陸川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但……如果這假設是真的呢?
到底會是誰呢?陸川感到冥冥中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推著他前進,哪怕他嘗試跳出棋盤,做出一系列奇怪的舉動,也不過是別人可隨意抹殺的螻蟻,隨意操縱著他。
還有金家小少爺為什麼要提點他?包括之前的金刑,金臺,現在的金掌櫃,整個金家似乎都對他沒有惡意。
謎團越來越多,陸川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金家對他的態度並不是完全一致,至少金掌櫃沒有完全將他保下來,或者說金掌櫃也不願意夾在金家與白家之間,至少自己現在沒有體現出一絲足夠讓他重視的籌碼。
陸川仰著頭,狠狠皺著眉頭,實力還是實力重要,在這天元大陸上沒有足夠的實力,別說找回記憶,連成為棋子的資格都沒有。陸川捏著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有些發白。
陸川將心神沉浸在四式刀法中。
這四式刀法得自陸川第一次使用斷刀斬殺鬼犬時候得來的,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浮現在了陸川腦中,可在危機四伏的陸家村中,顯然是沒有一刻安閒的時間給他慢慢沉浸心神檢視,稍有不甚,便是身死道消。
轟。
陸川的整個心神突然被拉進了一個白色的旋渦。
茫茫的大霧四處瀰漫,像針織的一般,如雲似絮,遮蔽了天地,蓋住了房屋。隱隱能聽到犬吠,村莊中的人們行走在黃泥路上就像在天空中漂浮,眼前的一切都只有白茫茫的輪廓。
這是沒產生異變的陸家村?
陸川正想心神擴散探索一下,下一刻瞬間被拉進了一棟建築裡。
一個四面見方的演武場裡,只有一個一臉稚嫩卻努力板正出剛毅表情的小男孩和一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