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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吉利等幾個女人,整個下午都在陪著陳雪,幫她做頭髮,描眉施妝,一個個居然還都有點專長。
有個叫乾闥婆的女人告訴陳雪,要她小心提防伽樓羅、摩呼羅迦兩個人,說這倆人十多年前討老婆的時候,就數緊那羅鬧得最狠。
而那個摩呼羅迦,就是卡吉利的丈夫,年紀和提婆多老頭差不多,兩人也屬於那種老夫少妻型。
乾闥婆又說,因為緊那羅討第一個老婆在先,他們沒辦法禮尚往來,現在緊那羅又要討老婆了,他們很可能鑽出來還點顏色。
因為他們這裡還有個習俗,鬧洞房越狠的人,越有人喜歡。
還有個叫阿修羅的女人幸災樂禍的笑,說,我們這裡十多年沒辦喜酒了,男人們都憋壞了,所以今夜的節目一定很好看的,很精彩。
阿修羅很瘦,前不見兄,後不見臀,模樣長得就刻薄。
這倆女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陳雪心中七上八下,退堂鼓猛打,只想又去卡吉利家裡躲起來。
卡吉利就告訴她,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就是最後那個節目很難熬。
陳雪忙問,是哪個?
卡吉利說,吃花生。
陳雪不解,卡吉利只是笑,也不說,阿修羅卻說,你問這麼多做什麼,晚上就知道了啊,陳雪就沒再問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黃昏。
這裡的太陽遲起早落,很快就沉向山邊,像困在這裡的陳雪一樣,失去了光華,變成一個深紅的圓球,把西邊天際染成了火紅色,蔓延了半個天空。
悽美的晚霞變得有點燦爛,天空中飄浮著柔和清亮的空氣,晚風帶著怡人的涼意吹過來,讓人舍不下這日暮的寧靜。
夕陽漸落,山裡變得半是明亮半是隱晦,也許是被最後一抹陽光陶醉了,暮色還帶著酡紅。
在地裡勞作的人都幹完了活,三三兩兩走在路上。
娜迦寨的日子安逸清閒,幹完農活的人都無事可做,早早就聚過來了,緊那羅家已貼上了喜字和紅聯,還點了幾對紅蠟燭,屋裡屋外,一派喜慶。
晚飯開始了,陳雪和緊那羅兩人還有幾個老頭坐在一桌,這裡做首席的,不看輩分,也不叫親戚,只看誰的年紀最大。
陳雪心想,這樣的話,和國內還是有點不一樣了。
她是新娘子,所以被人灌了兩杯酒,但喝酒的人看她馬上就變得緋紅滿臉,知道她沒什麼酒量,就放過了她,只去找緊卡吉利。
卡吉利酒量很好,幾乎都是來者不拒,而且臉不紅心不跳,這個時候,才顯出來她的與眾不同。
喝了幾杯酒,坐在門口邊有個猥瑣男就開始懷好意的發話了,緊那羅,你討了個天仙樣的老婆,福氣真好,等會過門檻,我們會好好幫忙的,哈哈!
說完,就看著緊那羅。
緊那羅哈哈一笑,說,沒事啊,看你本事。
“嘻嘻,等就有戲看了,老規矩,越是漂亮的婆子越要好好整。”
“新娘子沒有公公,那吃花生怎麼搞?”
陳雪腦袋雲裡霧裡,但聽到吃花生時,還是心裡一醒,豎起了耳朵去聽。
坐在中間那桌的摩呼羅迦說:放心放心,我可以代一下。
他還還沒說話,卡吉利就看了他一眼。
伽樓羅馬上發笑:喲,卡吉利吃醋啦?想當年你嫁來的時候,緊那羅可是和你一起過門檻的,媽的,那事讓緊那羅威風了好多年。”
卡吉利笑道,對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摩呼羅迦,今天讓你去威風吧。
百多個男女都笑了起來,緊那羅笑得很自豪,陳雪也跟著他們笑,但她笑得很勉強了。
有幾個男人馬上就將矛頭對準看緊那羅,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