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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眉盈和梁情正說得有趣,也不想動,然則家裡的事不是耶孃辦就是謝正則辦,看謝正則,正則揉小腿,有些累的樣子,馬上不讓謝正則去辦了,道:「有勞容世子。」
梁情看看容琪,想跟,終是還想跟薛眉盈繼續說話,沒起身。
容琪騎上馬出門,看著藍藍的天,看著泥土沙石夯實的路面,神清氣爽。
西市的這家傢俱鋪子生意不怎麼景氣的樣子,客人只有一個妙齡女子,女子模樣不錯,容琪老毛病又犯了,看到女人就想勾引。
身上皮肉痛起來,不行,被梁情發現又得捱打,容琪蠢蠢欲動的心停了蹦跳。
「客人是薛府的?」掌櫃問,得到肯定的回答,喊夥計去後院抬桌椅出來。
夥計進去很久沒出來,掌櫃拋下女子,轉身進後院。
鋪子裡剩了容琪和女子,女子朝容琪看來,瓜子臉兒,眉間貼一朵梅花,小小菱角嘴兒,忽地掩唇一笑,無限風情。
這是對自己有意了。
容琪暗暗得意,剛停了蹦跳的心又跳起了,並且跳得十分激情。
好久沒勾引女人了,心癢難耐。
周圍沒人,梁情在薛家,不可能知道。
容琪為自己找到行事的動力,馬上付諸行動,沖女子含情脈脈一笑。
讚美,訴說衷情,親密地依偎,一切跟以往一樣。
容琪準備開嘲了,想起上一回,下意識望鋪子門外,這一看,魂飛魄散。
梁情雙手叉腰,凶神惡煞在那站著。
「嗚嗚嗚……」女子掩面淒楚地哭泣,「我不過心慕你,你方才也說了喜歡我,為何又嘲笑我?」
「我沒有,你瞎說,你誣賴我。」容琪赤眉白目。
女子哭著奔了出去。
「你還狡辯,無恥。」梁情暴喝,衝進來,拳頭朝容琪揮去。
若是掌櫃不進後院,鋪子裡還有第三個人,自己就不會勾引女子了。
不對,自己沒開嘲,女子卻說自己嘲笑她,分明是故意陷害自己激怒梁情。
明明自己一個人去的西市,為什麼梁情又跟來了。
容琪抽絲剝繭,最後得出結論:這是謝正則做的圈套。
好你個謝湛明,太卑鄙無恥了。
容琪哭唧唧找耶孃為自己主持公道嚴懲謝正則。
梁情的形象光芒萬丈,安遠伯和容夫人出門去大家都恭恭敬敬,面子得到極大滿足,梁情言語間對兩老說不上尊敬也不無禮,夫妻倆對這個媳婦已經有些滿意,又被謝正則教育過了,只覺得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
安遠伯威嚴地瞪兒子:「你自己到處勾引人還賴謝湛明,丟不丟臉。」
容夫人苦口婆心:「你若是行端踏正,誰陷害得了你。再說了,謝湛明行事光明磊落,你說他設局害你,我是萬萬不信的。」
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
容琪無語問蒼天。
靜夜裡,窗外風聲雨聲,容琪站在書案前,筆走龍蛇。
他在寫話本。
故事從一件塵封已久的秘辛說起。
二十年前,大唐一處偏僻的小山村,一盞昏黃暗淡的油燈下,一個婦人淒淒寫著遺書,在她身後不遠一張窄窄的土床上,一個出生不久的嬰兒咬著小手,吭哧吭哧吃得有滋有味,還不知自己要跟親生阿孃分開。大宅裡頭勾心鬥角,容夫人懷胎後被下了紅花小產了,為了保住地位,她決定假裝還有孕,然後,在足月要產子時從外頭抱了一個孩子回來冒充自己的孩子。婦人把兒子抱到大路邊放下,容夫人派出的尋嬰兒的人看到,旋即把嬰兒抱回安遠伯府。
骯髒啊,安遠伯府除了門口兩個石頭獅子乾淨,就只有自己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