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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天哥，你醒了？」

「曉天哥？」

他往沙發上看去，才看見商浩然和小剛這倆貨，一人裹著一席毯子，各自佔據了一張沙發，蜷縮著。

看見他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嗯。」看了看兩人，「我沒事，你們回房間吧，我想再睡會兒。」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商浩然道：「曉天哥你睡吧，我們就想在這睡。」

他笑了笑，閉上了雙眼，在溫暖的被窩中，再次睡著了。

直到幾聲非常禮貌的敲門聲，再次將他吵醒。

小剛被商浩然踹起來去開門，從臥室裡可以看到，門外除了一臉倦容的姓閻的，還有幾位當地的警察。

說了幾句話，小剛便關上了房門，向臥室走來。

臉上的表情有點興奮，還有點古怪，到了臥室，看向他，道：「曉天哥，那個白羽，死了。」

他懶懶的應了一聲。

「你說什麼？」原本迷迷糊糊的商浩然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怎麼可能？他後來不是跟那幾個相好的在一起嗎？」

小剛撓撓頭，「我也不知道，剛剛來的那幾個警察說，白羽是昨天自己走在大街上，遇到了醉酒的流浪漢，被搶劫之後推下了納塞河，屍體剛剛打撈上來，讓我們去辨認一下，並且，要求我們協助調查。」

商浩然：「哼，活該，估計是跟那幾個傢伙鬧掰了，被趕出來了。走，我們看看去。」

洗漱整裝完，小剛走在前面開啟了房門。

他看了一眼閻靈均，滿臉疲憊，掛著黑眼圈，胡茬都沒顧得上刮，似乎在門外守了一夜。

他沒說什麼，帶著小剛和商浩然出了酒店，司機早就等在下面，坐上車，閻靈均也跟了上來。

小剛坐在副駕，他坐在後排左邊，商浩然坐在中間將他和閻靈均隔開。

車子啟動，跟著前面的警車，向納塞河邊駛去。

到了河邊，周圍拉起了警戒，有警察和法醫在圍著一具屍體忙碌著什麼。

因為今日的大雪和昨日的狂歡，人們大多還在睡夢中，街道上沒什麼人，這裡也沒人圍觀。

下車的時候，發現不遠處，古卿遠、沐光熙、李格已經在了，而易秋白正好從一輛車上下來，從車裡拽出來一隻小奶狗。

只見易秋白笑著，齊飛則一臉憤怒和傷心欲絕的瞪著易秋白，但是，掃到河邊的屍體時，顧不上許多，一把推開易秋白，跑向那具屍體，被旁邊的警察攔了一下。

「臥槽！」商浩然見狀，愣了一下，罵道：「把這個小子忘了！」

看了看易秋白，又看了看齊飛，商浩然扶額嘆道：「看來，出事了。」

小剛：「出什麼事？」

商浩然翻了個白眼，「這下，我怎麼向他大哥交代？」

小剛：「你不是說因為下大雪，機場都封了，他大哥一時半會兒來不了嗎？交代什麼？」

「……」商浩然眼珠轉了轉，看向正在給齊飛披上厚厚的羽絨服的易秋白，忽的笑了，「我交代什麼？要交代也是姓易的去交代。嘿，」搓了搓下巴，「不過，不管怎麼說，姓易的，總比那個姓白的好多了。」

他走上前，閻靈均一直在他身邊不遠不近的跟著，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警察和法醫說了幾句，法醫點點頭，揭開蓋在屍體臉上的白布。

李格立刻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大哭起來。

齊飛也跟著開始哭。

其他人則都沉默的看著。

最終，古卿遠對警察說：「沒錯，是白羽。」

警察一邊問話一邊做筆錄，李格第一個被問，此時已經冷靜下來，問完話後，便失魂落魄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