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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驀然記起鬥玉那日,勝負分曉之後,她追著盛怒的他回到含蘊樓,他那時惡狠狠衝著她低咆的話。
「雍紹白!」他這人,存心要人擔心嗎!「你的手指到底有事沒事?你、你剛剛是故意的對不對?」
雍紹白不答反笑,適才彷佛丁點兒力氣都使出不來的手指親暱握住她的手。
蘇仰嫻脾氣開炸了,驟然撲過去,小拳往他肩上和胸膛一陣亂槌。
「哪有人像你這樣!很過分啊,你知不知道這樣胡來,裝病裝痛的,別人會多擔心?可惡!可惡——」
他被揍了竟然還哈哈大笑,果然是奇葩中的奇葩。
她磨牙都想咬他一口,卻被他張臂一把抱住,溫燙氣息輕掃她耳畔——
「阿妞,我不在乎別人會有多擔心,我也不要別人擔心,只要你會擔心我,那就好。」
噢……她內心哀叫一聲,覺得雍大爺這種「像情話又不太像情話」的話,莫名其妙就是會讓她的心房塌陷得亂七八糟。
於是她忘記掙扎,更忘了到底要咬他還是揍他。
她軟軟偎在他臂彎裡,蹭啊蹭地抬起白裡透紅的瓜子臉,雖然害羞,還是很主動地揚高秀顎,啄吻了他的軟唇。
然後她望見他的長目瞬間湛亮,好像很喜歡她這樣親近他,那讓她禁不住彎起嘴角。
但,該教訓的還是要教訓。她衝著他皺起巧鼻,道:「雍大爺,往後你再這樣胡亂讓我擔心,我可真的會生氣,再有……你老早是我心尖上的人,我已經夠掛心你了,為了我,你也得努力讓自個兒好好的,就算指傷大好了,完全痊癒了,我總……總歸認定你一個,不會跑掉的……」
噢,老天,她本來是要對他嚴厲訓話,為何越說越像在對他表白。
雍紹白笑得露出兩排白牙,顯然十分被取悅。
他目光在她秀麗的五官上梭巡,唇上的笑一直輕盪,終於徐聲道——
「這個模樣瞧起來好多了,比起剛上馬車時的樣子,好得實在太多,既能狠狠地兇我、撲我、槌我,也能落落大方、毫無掩藏地對我坦露愛意,阿妞……我很喜愛啊。」
聞言,蘇仰嫻忽地明白過來。
這男人以為她又意志消沉、鬱鬱寡歡,所以才費勁兒使著法子惹她注意,要她氣跳跳地發火也比死氣沉沉來得好。
她心窩柔軟,鼻間發酸,眸眶又有些發燙,忍不住探手撫摸他的臉、他的唇。
「雍紹白,我還沒謝謝你……謝謝你替我師哥們備的餞別酒,還有那張三年為期的字據……字據眼下在大師哥那裡,他總是疼我的,我會尋個機會要回它,讓你覺得不愉快,我……」
「阿妞,我很愉快。」清俊面龐真想蠱惑誰的話,那笑起來的力道實在非同小可。「簽下三年為期的字據,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有什麼不好?」
蘇仰嫻抿抿唇,一時間說不出話,
他的手也撫上她的嫩頰,拇指習慣性輕輕摩挲,嗓聲如夢呢喃般逸岀——
「所以阿妞啊,儘管南天宣氏有滿滿的年輕子弟任你挑選,你依然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你是要嫁我為妻的。阿妞,你要嫁我為妻啊。」
她喉中緊澀,眼淚順著勻頰滑下。
在幾次吞嚥唾津之後,她才勉強擠出聲音。「……你、你是在跟我求親嗎?」
雍紹白毫無遲滯地點頭,耳根亦見潮紅。「是。我是在跟阿妞求親。」
她流著淚。
這一次,他沒有為她擦掉那些淚水,而是沉靜且專注地凝望。
靜靜待之。
「雍紹白,你、你……我……」吸吸鼻子,透過淚眼努力看清他,努力整理出腦中所說的。「我想為阿爹守孝。要守三年的孝,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