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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遲遲哭得隱忍,細小的嗚咽聲,趴在程遠的肩膀上,像小兔子一般蹭蹭,才小聲說道:「想了。」
「那我去把娘親還有陸淮接來可好,這些是我思慮得不周全了。」
「不麻煩的,其實也不全是因為這些才難受的。」
程遠捧起了陸遲遲的臉,只看那一雙眼睛裡融進了火光,眼角有些紅,小小的鼻頭也紅了,真的就是一隻小兔子了,「那可以和我說說為什麼難受嗎?」
「我也不曉得,就是……就是看到別人都散場了都回家了我就難過,你還要和我呆在一起我也難過……不是,我不是難過,我就是好想哭,我也不知道,我也想娘了。」
陸遲遲說得斷斷續續的,上句不接下句,又伴著嗚咽聲,程遠實在沒能從話中捕捉出什麼重點,看著陸遲遲哭了,心裡心疼,卻不敢再去做什麼,只又把人攬進了懷裡,說道:「我一直陪著你,莫怕,莫要難受。」
「好……」陸遲遲又吸了吸鼻子,虛虛說道:「君子一言……」
程遠笑了笑,「駟馬難追。」說完之後又去問:「還難受不難受了?」
程遠沒等來陸遲遲說話,反而看到了一隻顫巍巍伸過來的小手,那隻小兔子說什麼要跟自己拉勾上吊三百年不許變。
程遠覺得自己大抵今日就要死在這兒了,也算是知道為什麼會有人不要江山要美人,也曉得為什麼從此君王不早朝……程遠眼瞧著自己越想越遠,還越來越不正常,臉上有些燒得慌,也伸了手去給人拉了勾。
就在兩人相觸一瞬,一小股電流在兩人指尖傳遞,陸遲遲趕緊閃開,好像思緒也全然回來,只想把自己一榔頭敲死,只看到程遠還停留在空中的手,低了頭。
程遠並不勉強,只將艙中小爐上早早溫著的酒給人篩了一杯,說道:「這是新釀出的桂花酒,篩與你暖暖肚子就好,瞧著度數並不高,你也莫要喝多了。」
陸遲遲表面上還是個好生生的人,魂兒卻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一會兒想著自己哭著的醜態,又想著剛剛自己說得渾話,面前還又坐著程遠,陸遲遲把自己又往小爐兒那裡縮了縮,恨不得現在一下跳到河裡去。
程遠現時也慌得狠,想著方才自己說得話陸遲遲是否當真,即使是這般話自己說過許多次,可似乎陸遲遲她並不當真,那這次她又是否會當真?自己要說多少次才會當真?
程遠覺得自己也還算是善於掩藏自己情緒的人,陸遲遲不說話,程遠便去給陸遲遲講有關於中秋的故事,有些故事是書上所寫,有些事是他人所述,又怕陸遲遲都聽過,其實大多數都是自己現場編寫。
陸遲遲羞是羞,可是一貫沒有抵抗誘惑的能力,只聽著程遠所講的故事一個賽一個有趣,一雙眼睛也從腳尖轉移到了程遠那兒去,聽著故事總要有下故事的東西才好,沒有了小食只拿那甜膩的桂花酒當作輔食。
聽著聽著,陸遲遲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沉,面前的人越來越模糊,只能看著眼前還有一個圓圓的小銅板晃著晃著,且還能聽著程遠的聲音,只還一下一下應著。
眼角卻突然飛進來了一道光,是流星!
陸遲遲再也顧不得什麼,也不曉得面前的人是誰,只用手捂住了程遠的嘴。
程遠心一下懸在了嗓子眼,陸遲遲的臉就這樣放大在了自己的眼前,嘟了嘴,做出一個噤聲的嘴型,說道:「有流星。」
程遠只覺得一陣氣血湧上腦袋,精明計劃全被擠出了腦袋外頭,裡面只有一片空白,只看到陸遲遲輕輕把唇吻上了她的手背之上。
程遠瞪大了眼睛,只覺得自己一下失去了力氣向後倒去,然後陸遲遲的鼻子就裝在了自己的臉上。
她說:「你看,有流星。」
陸遲遲的手還覆在自己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