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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月仍不明白,蹙眉看向趙姨娘,趙姨娘勝券在握的模樣:「只要先叫蘇氏交出管家對牌,還怕日後沈府不在我們手中不成?」
沈驚月看向趙姨娘:「那您要怎麼做?」
趙姨娘笑著下了貴妃榻,走到一個低矮的櫃子前,拿鑰匙開了櫃子,隨即從裡面小心的抽出什麼。
送到沈驚月面前時,沈驚月瞪大眼睛,微微發抖的接過去:「這不是銀莊的收據?」
趙姨娘笑著點了點頭,將那收據又收了回去,放進匣子中,重新坐回軟榻上道:「你放心,這段日子你只需在你父親面前吃些苦,背地裡誰知道,我存的錢啊,夠你與我還有松兒吃幾輩子了。」
沈驚月嗅出一絲不對勁:「母親,你哪來這麼多錢?」舊時光整理
趙姨娘笑著看向她眼神忽然變得格外狠厲:「這你不必管。銀莊黑白通吃,表面存通銀,私下放貸,我把這錢放進去了,他們銀莊替我打理,臨了年關,能獲利不少,也省事。」
沈驚月嚇得面色如紙,猛的站起身子,看向趙姨娘,壓著聲音急切道:「這事可是犯法的,朝廷已經嚴打許多民間私放貸款,現只有泉府才能公廨本錢,若是知道,國公府是要出事的!再不濟,被父親知道,我們誰也吃不到好果子。」
趙姨娘滿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這樣猶猶豫豫能成什麼大事?你看你可有半點像我的女兒?你不說我不說,這事就爛在我們心裡,總不至於銀莊他們自己敲鑼打鼓說他們放貸吧?」
「可是母親,銀莊如何能比得過泉府?」沈驚月還是心有慼慼,繼續追問。
趙姨娘笑道:「這有何難?銀莊只需要收的利息比泉府少,自然有商戶爭得頭破血流去貸款,你就討好你父親便是,只等母親領著你與松兒過好日子吧。」
室內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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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觀東院這邊。
因著好幾日衛國公都沒去東院,今日下了朝,休沐時倒是難得去了趟東院。
彼時沈驚晚正在與蘇氏盤點國公府的內院之事,蘇氏在教她管家之道,沈驚晚一見衛國公進屋,心內一沉,沖衛國公蹲身行禮,乖巧的喊了聲:「父親。」
衛國公面色稍顯尷尬,沖沈驚晚面顯愧色,笑道:「哎,在與你母親學管帳呢?也是應當學學。」
倒是橫豎不提日後嫁人當如何了,沈驚晚抿唇點頭。
蘇氏卻不看他,仍在撥著算盤,同沈驚晚道:「琉璃雙耳杯你算進去了麼?還有一對叼珠金蟾蜍。」
衛國公見蘇氏不怎麼理睬他,乾笑著想要支開沈驚晚:「晚兒,你阿兄方才回來,好像在前院找你,你去瞧瞧?」
沈驚晚剛要開口,卻聽蘇氏道:「不必,你阿兄找你當沒什麼事,你同我先把這個算完,等會便要開飯了,公爺若是沒事去西院瞧瞧吧,趙姨娘來找您幾次。」
她有意噁心衛國公,分明衛國公近日都棲在西院,衛國公面色幾分難堪,卻也並未挪動步子,走上前看蘇氏撥著算盤。
年近四十的婦人,手指仍如蔥段,細膩柔荑,撥著算盤利落,彷彿舞動在算盤上。
他笑著捲起寬袖,走上前看蘇氏算一下,寫一下,再撥一下,口吻難得溫柔許多,有意討好:「瞧瞧,我們國公府還真是多虧了夫人,若是沒有夫人,這府中上上下下幾千人當是亂套了。」
蘇氏冷笑一聲:「免了,公爺的誇讚阿奴擔不起,上上下下幾千人,今日他一句,明日他一言,我可管不過來。」
「無礙,管不過來就不管,總歸這府裡有你們看著,沒什麼大事。」衛國公的笑斂了幾分,蘇氏從未言辭這般犀利過,他已經腆下臉來討好,卻絲毫不得蘇氏語氣柔軟半分,心內不免有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