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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那日早上見他居然從皇太妃的宮裡出來,隱隱約約有了些許猜測,心中掀起了驚天駭浪,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命阿定駕車直奔長公主府。
行至門口,陸小定停了馬車,道:「主子,到了。」
陸晏的心此時已經平復了下來,他沉默了半晌,道:「掉頭回去吧。」
在家中等了陸晏半日的姜阮,見著他面色極為難看的進了屋子,還未說話,就見他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然後脫下身上的官服掛在架子上,一直坐在那兒目不轉睛的看著,好似那那製作華麗的緋色圓領袍上藏著什麼秘密一樣。
姜阮不知他在宮裡發生了何事兒,只是覺得他今日格外的不同,上前蹭了蹭他的手心,仰頭看著他,一臉的擔心。
陸晏想要笑,確實是笑不出來,低聲道:「舅舅不肯往下查了。」
姜阮心中瞭然,此事牽扯甚廣,且人都已經死了,就算是再往下查,無非是將那些藏在暗地裡的汙穢暴曬再陽光底下,連同著楚王府的臉面也不好看。
她沖他搖搖頭,「喵喵」叫了兩聲,依偎在他身旁。
她心想錢氏已死,再追究下去,為難的只能是陸晏。
那就,到此為止吧,大家都好。
陸晏,夠了,真的。
陸晏卻覺得心中堵了一口石頭似的憋悶的很,叫人送了一壺酒進來,自斟自飲。
姜阮急得團團轉,拉著他的袖子又是沖他撒嬌,又是沖他生氣,可他卻越飲越多,直到一張雪白的臉頰上染上兩坨胭脂紅,桃花眼裡時光瀲灩,直晃的姜阮也好似醉了一樣。
她見他實在傷懷,心裡不舒服,便抱著捨命陪君子的態度,坐在他旁邊,豪邁的端起他的杯子一飲而盡。
酒才入口,一股子濃烈辛辣的味道直衝天靈感,辛辣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滑到五臟六腑,如同有人在裡面放了一把火一樣,姜阮眼睛一直,「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她分明見陸晏吃起酒來,如同飲水一般,竟不曾想到這酒與她平日吃的那些花釀完全不同,才一杯下去,便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陸晏見自家小貓一杯酒下去,如同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猛地從地毯上跳起來捂著嘴巴「嗷嗷」直叫,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
他嚇得酒醒了大半,趕緊找來溫水拼命的給她灌下去,直到把一壺水給她灌下去才好了些。
姜阮雖飲了許多水,又如廁了幾次,可那酒勁實在太大,看什麼都眼花,拉著罪魁禍首在那兒哼哼唧唧了一下午。
陸晏見那隻小貓窩在自己懷裡,半伸著舌頭,耷拉著腦袋,時不時幽怨的瞥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飲了酒的緣故,只覺得趴在自己懷裡的並不是一隻小奶貓,而是那個吃醉了酒,時不時睨他一眼的明艷少女。
他心裡被勾的七葷八素,總覺得有一股火散不出去,攬著她躺在地上,迷離的眼神飄向那掛的整齊沒有半點褶皺的官服,狠狠揉了一把她拼命在自己肩膀拱來拱去的小腦袋,喃喃道:「你說,什麼是官呢?」
姜阮陪他一起躺在那兒,比劃了好半天,撐著他的手起身,搖搖晃晃的爬到那架子上將那頂官帽戴在了頭上,伸著舌頭抱著架子晃來晃去,直把陸晏的小心肝差點晃出來,趕緊上前將她抱下來。
姜阮緊緊護著頭上的官帽,打了一個酒嗝,然後呆呆的又掉出舌頭來。
嗚嗚嗚,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舌頭了!
陸晏愣了片刻,隨即拊掌哈哈哈大笑起來,道:「你說的對。」
頭昏腦脹,看什麼都重影的姜阮「喵喵」兩聲,「我說什麼了呢?」
她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她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那張好看的不能再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