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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票一出,不出半天就被一掃而空,平康坊掌事兒的見供不應求開始坐地起價,尤其是靠前的位置,一度炒到了天價,就這,場場座無虛席,戲票都賣到了年後。
而這場紛爭的始作俑者陸晏,則再度坐實了「紈絝子弟,混世魔王」的壞名聲。
神奇的是姜阮到最後居然成為了長安女子心裡羨慕且同情的物件,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啊,這是後話,扯遠了。
外面陸俞同姜易之打的熱火朝天,府內,一向保養得宜的李瑤則急得眼角紋都生出來了。
自己的兒子咬死了不肯鬆口,不吃不喝,這樣下去豈還有命。
她正一籌莫展之際,見床上已經死了快半月的姜阮竟栩栩如生,心裡頭有了主意,趕緊匆忙入宮。
於是很快,有人替陸晏解決了關於姜阮到底是「埋」還是「燒」這個問題。
發須全白的散心道人仔細檢視了一下姜阮的屍首,又盯著她手裡那枚散發著異香的青金石看了許久,道:「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古怪之事。」
「道長怎麼說?」李瑤看了一眼猶自沉浸在痛苦裡的兒子,手心起了汗,一旁的丹淑握緊了她的手。
「這姑娘遇刺那晚,可是雨夜,電閃雷鳴?」
「正是。」
「這姑娘雖氣息全無,心裡卻還吊著一口氣兒,恐怕是遇到了極大的機緣。這天地萬物皆蘊含著無上的奧妙,這枚青金石便是做了載體媒介,不知將姑娘的魂魄引到哪裡去了。」
陸晏終於有了反應,掙扎著起身走到他面前。
散心道人算的上是護國法師,曾三番幾次勸他修行。
陸晏向來不信神佛,從來都覺得他滿口胡言亂語,此刻如同捉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激動的語無倫次,「你是說,你是說,她,我,她還沒死!她能活!」
散心道人點頭,又道:「貧道早就說過,施主是有機緣之人,此姑娘活與不活,全在你,切記,這顆珠子莫要被人拿去了。」
陸晏彷彿終於完全活過來一般,抱著姜阮的屍首又哭有笑。
一旁的姜阮也震驚不已,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手裡的小魚乾罐子「咚」一聲砸在腳上都未覺得疼。
這世上竟有如此神奇之事,簡直是聞所未聞。
她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如今的身體,心道,連自己的魂魄都能跑到貓身上來,還有什麼不可能。
只是,也不知眼前這鬚髮皆白,衣袂飄飄的道士能不能看出她其實是個人。
她趕緊跳到他面前拉著他的衣擺語無倫次手舞足蹈的比劃了半天,可道長一直在那慢條斯理的捋著自己垂在胸前的鬍鬚,只淡淡掃了她一眼。
陸晏上前抓著散心道長急道:「她幾時能活?」
散心道長一臉高深莫測,「機緣是施主的機緣,至於能不能活,幾時活,又如何能活,也要看這姑娘與施主之間有著怎樣的聯絡,貧道一無所知。」
他說著,又飄飄然離去,做足了世外高人的姿態。
李域見那小白貓在屋子裡如同燒了尾巴一樣上躥下跳,趁起不備,一把將它撈到懷裡,親自將人送了回去。
姜阮眼睜睜的看著散心道長坐了轎輦消失在眼前,氣的差點沒暈過去,狠狠撓了李域一爪子跑回來了屋子。
等李域追回去的時候,只見陸晏正命底下人收拾屋子。
李域見他又開始瘋魔,想著如今陸府外面的情況,撫額道:「無論她能不能活,你與她無親無故,又如何能留她在府中?」
陸晏裹了大氅就要出門,「走,我隨你即刻進宮去。」
「你想做什麼?」李域一臉警惕。
「去宮裡請旨,賜婚!」
李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