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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真好!誰的年少不輕狂!誰的年少不張揚!
當然,也不是誰的年少都如姜阮一般,拼盡了全力,只為了贏得尊嚴!
屬於十二歲小小姜阮的尊嚴。
也更加沒有誰的年少,猶如陸晏一樣,可以活得如此耀眼!那是苦讀了很多年,自問小有所成的姜阮也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的耀眼,要非得找出什麼來,那就是他送的那些各個如龍眼一般大小的明珠:明珠璀璨,如日月星辰。
那一年,十二歲的姜阮看著在臺上十五歲的陸晏,在心中完成了人生對自己第一次的和解,即便是後來她與陸晏之間發生了許多非常糟糕的事,這段熱血的記憶卻始終銘記於心。
她想,那個驕傲如孔雀的少年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當然,陸晏事後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的。
他在萬眾矚目下十分騷包的輸了比賽又出盡了風頭,與陸俞一貫低調的理念背道而馳,一回府被他狠狠揍了一頓,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這期間,姜阮差人送了一個荷包過來,並寫了一張字條給他。
兩不相欠。
陸晏趴在床上看著字跡再端正不過的字條與繡得摻不忍睹的香囊,笑得跟個傻子一樣,心道:「你欠我的可多了。」
來探望他的李域一把從他手裡奪走,反覆看了幾遍,一臉不解道:「這香囊繡的如此之醜,造型就跟個破布袋子似的,你究竟在傻樂什麼?還有那個抹額,嘖嘖,你如今這是什麼審美!」
「你還我!」
只見方才還躺在床上,癱若老狗的陸晏「倏地」從床上一躍而起搶了過來,然後十分愛惜的放進懷裡,嘴角是難以自制的笑意,「你懂個屁!」
第17章 姜阮惆悵的都掉毛了!
情緒已經平復下來的姜阮,並不明白為何一個人的情感怎麼可以像陸晏一樣同陳年老酒一樣濃烈,亦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這樣喜歡著另外個人而不讓人知曉,可是她此時此此地刻仍舊感激他。
本著這份感激,她覺得自己有義務開導陸晏,千萬就這樣守著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首難過,逝者已逝啊,連她這個正主都已經面對了現實,更何況是旁人。
她思前想後,伸出試探的小爪爪,輕輕扯了扯陸晏的衣袖,誰知他紋絲不動,甚至連眼珠子都未動過。
她又趕緊跑到他面前,眨巴著一對又黑又亮的大眼睛,試圖告訴他不必難過,可眨巴的眼睛都疼了,他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難道是自己的模樣不夠可愛?
說起可愛這個詞兒,姜阮覺得其實跟自己是不沾邊的 。
她從前凡事循規蹈矩,一心只尊聖人禮儀,只想追隨著孔聖人的腳步前行。
尤其是後來,當她得知聖上有了女子出仕的想法後,更加是廢寢忘食,一心埋首案牘,只盼著聖上旨意一出,她好去考科舉,一展心中抱負。
至於抱負是什麼,她也搞不太清楚。
或許如祖母所說,她一生所求,不過是得到那人認可,至於為民請命除惡懲奸,只是一種說詞。
她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娃,腳下行得最多的一條路,是後院通往廣源書院的那條平坦的大道。
什麼是奸,什麼是惡,什麼是黎民,什麼是百姓,她生而富貴,對此理解的不過是書上寥寥數語,又怎能有什麼深刻的體會。
總之一句話,她從來沒有做閨閣女子的樂趣,也不懂得她們的樂趣,有時候她看著家中兄弟姐妹在一旁嬉戲,旁人叫她參與進去,她也是不肯的。
不是不想去,是不會。
人人都道姜家阿阮驚才絕艷,可他們不知道,她實則是個十分無趣的人,若是從前與陸晏那場比賽時她還有著最後一點兒童真,那麼後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