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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詞忐忑道:“舒書,那人要是見大夫不來,必定生疑。”
舒書道:“我不能再讓你涉險,剛才你進了屋子,我十分後怕……”他沒說完這句話,卻接著說道:“我去叫大夫,你們在這裡等我。若是我一刻鐘回不來,你們自己走。”
說完,又從暗道出去。
小詞咬著唇,默默握著計遙的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暗道的門輕輕開了,舒書終於回來。三人都是鬆了口氣,一股大功告成的欣慰與喜悅在暗道裡的幾人之間默默傳遞。曾有過的不愉快和過節此刻都被一種同仇敵愾的患難與共消融了。四人間的氣氛格外融洽,雖然沒有言語的交流,但小小的火摺子下照著四人興奮的神色,彼此心照不宣。
小詞默默地舒了口氣,將手心裡團著的一個霹靂彈遞到舒書面前,舒書接過,手指與她輕觸卻不挪開,小詞心頭一跳,撤回手指,擰過身子站在計遙的身側。
“咱們走吧。”
小周舉著火摺子,在前面照路,計遙和小詞緊隨其後。舒書默默殿後,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身上。影影綽綽的身影娉婷婀娜,在暗淡的光亮裡有些飄忽,讓人想要抓住卻沒有把握,雖然近在眼前,卻失之交臂。
回到舒書在幽州城裡的宅子已是午夜時分。舒書沒有進去,直接去了刺史府覆命。
小周伸著腰身去睡了。臨走前,對計遙擠眉弄眼道:“不用掩耳盜鈴。”
計遙飛起一腳,虛踢一下,小周身子一閃,避過,笑嘻嘻道:“看你成親那天,我怎麼鬧你,哼哼。”
計遙不甘示弱,笑道:“怎麼,你沒有成親的一天?不怕死只管來鬧,看我到時候怎麼回報,哼哼。”
小詞抿唇半羞半喜的聽著,此刻星辰燦爛,晚風舒暢,而漫漫暮色中的歡語,毫無一絲被困於此的惆悵。心思如掬在一旺月光裡徜徉,濃濃的歡喜,凝結在此刻的辰光裡。
小詞轉身要回自己的臥房,剛走一步,便被撈進計遙的懷裡。
他低低一笑,寓意深長道:“小周說了,不要掩耳盜鈴。”
小詞羞怯地推他,低聲道:“我累了。”她實在沒有力氣應付猛虎下山。
計遙將她打橫一抱,進了臥房。腳往後一抬,將星光與夜風攔在門外。
他徑直把她放在床上,小詞正欲抗拒。他卻是蹲下身子,將她的鞋襪脫下,手掌握著她的赤足揉了揉。
“小周的話很有道理。”他佯做一本正經,其實心思已經順著她的腳踝一路向上。她骨骼纖細,蓮足在他掌心盈盈一握。肌膚溫軟潤滑,他心神一蕩,輕輕舉起,在唇邊吻了一下。小詞又酥又癢,叫了一聲。
計遙忙道:“小聲,小聲。”
小詞從他手裡掙出來,笑道:“太癢了。”
計遙放下她的蓮足,雙手撐著床沿,俯視著她嘿嘿一笑:“你那裡不怕癢?”他的眸子幽深的如一汪潭水,促狹地看著她。
“我那裡都怕癢。”小詞戒備地往後一躲,果然,他一個餓虎撲羊就上來了。手伸到了她的腋窩下,小詞又笑又叫,連連求饒。
他沉著嗓音:“叫一聲哥哥。”
“哥、哥。”他心頭一漾,手停了,從她的頸窩一直親到耳邊,低聲道:“小丫頭,我比你年長三歲,你居然從沒叫過我哥哥。你說,怎麼罰你。”
小詞一邊躲避一邊抗議:“我才不管木頭人叫哥哥。”
“我那裡木頭了?”
“你那裡不木頭了?”
計遙想起錦繡山那兩年,自己的確是有些木頭,於是理虧地放開了她。生怕她想起了往事來個秋後算帳,於是打算獻殷勤討好一番。
“你等著,我去燒洗澡水。”
小詞點點頭,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