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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逢君擱下茶壺,“你如何識得他們就是‘夜梟’?”
“那群人使用‘夜梟’的傳令口哨。”青衣頓了頓,露出沮喪之色:“主子,屬下無能,那蠱民叫他們給殺了。”
“原來如此……無用的棋子就該拋棄了麼。”楚逢君挑唇一笑,將茶盞送來青衣跟前:“辛苦你了,青衣。本閣待會就讓花旦給你治傷去。”
青衣面上爬過大片赧紅,嘴硬道:“主子不必操心了,這點小傷……哎哎哎疼!”
楚逢君鬆開他掛滿血跡的左臂,笑得不懷好意:“老老實實給本閣治傷去罷。”說著轉頭衝門外喚道:“武丑,叫花旦來。”
“是,主子!”門外傳來武丑的粗獷回應。
青衣決心反擊,細眸一揚,嘴邊現出挑釁似的笑影:“主子,武丑怎麼回您這兒來了?不是該待在昭儀身邊麼?”
“哦,沒什麼。本閣已讓武淨守在那邊,暗中保護便是。”楚逢君自然知曉他的心思,回以一記“你贏不了我”的眼神。“你也快些把傷養好,本閣還有任務給你。”
青衣暗暗笑罵了兩句,軟【=_=】下聲來:“……是。”
一日後,雲江邊的塘報由文淨送抵豐川驛館。
天驕正纏著尉遲採解九連環,忽然聽見門外有響動,楚逢君人未到而聲先至:“陛下,昭儀,咱們得準備起程前往霜州城了。”
“咦?去霜州城?”天驕腦袋一歪:“這麼快就走?”
“不快了,陛下,您來豐川沒幾日,咱們可在這兒折騰有一個月了。”楚逢君已換上騎馬時禦寒用的墨氅,“二位趕緊收拾收拾,趁早上路,看今兒個天黑前能不能到達稟陽。”
尉遲採心中明瞭:“叛軍果真要渡江了?”
楚逢君點頭:“準確的說,是已經開始渡江了。”照塘報上所述的“翌日卯時起開始渡江”,現下已是辰時末,渡江應該還未結束。
“那雲江邊豈不是已打起來了?”天驕滿臉興奮之色,還頗帶勁地揮了揮小拳頭:“哈哈哈……哎等等,那咱們現在去霜州城作甚?等到了那兒,仗不都已經打完了嘛?”
“陛下莫非還想上前線去挨刀子?”楚逢君丟來兩道鄙視的目光。
尉遲採卻在一旁垂眸沉吟。
楚逢君自然注意到了她:“怎麼了,昭儀是不是有話要說?”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她抿唇低聲道,“總覺得這場仗……怪怪的。”
要說叛軍真是決心渡江,那早在五六日以前就應當開拔,那時霜州師還未在雲江南岸站穩腳跟,無論正面對壘還是多點突破都不難,可為何一定要拖延至現在?如今,霜州師已擺好了陣勢等他們來攻,叛軍無論如何也討不著好處呀……
楚逢君讚許地笑道:“本閣與昭儀有同感,無論是莫名來到霜州的蠱民,還是這群行軍路線極為奇怪的叛軍,行動似乎都十分遲滯,就像是在……等待什麼一樣。”
那日與文淨議及此事,心裡就隱隱覺著不對勁。如昭儀所言,的確像是在等待援兵。
那為何現在又不再蟄伏等待,反而動起來了呢?
“那為何他們現在又不等了……?”尉遲採輕聲呢喃。
楚逢君鳳眸一縮。
她……問了與自己同樣的問題。
天驕見二人沉默,索性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這有什麼難想的?定是等不到了,或是已經等到了嘛。”
“陛下總算說了句像樣的話。”楚逢君嗤笑起來,“正是如此,咱們才要趕往霜州城。假若叛軍是等到了什麼,兩路州師盡不在州城內,州城城防豈不空虛?若有陛下坐鎮,想來那些個圖謀不軌的歹人,也不會輕易打州城的主意。”
天驕似是而非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