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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阿福輕輕一笑,牽過阿元,「是啊。」
她謀劃了這麼久,終於得到了這張證明,心裡鬆了一口氣。
以後,她的身份,就只有賀家婦,她唯一的依靠就是賀荊山了。
趙阿福悄咪咪的望向賀荊山,男人臉上掛著溫和的神色,見她望來,促狹的挑眉。
「賀家娘子!賀娘子!」但見門口氣喘吁吁的出現一個人,狠狠的喘了幾口氣,看到祠堂裡的趙阿福,忙不停的衝進去,拉著趙阿福的胳膊就往外走。
下一秒,男人的手腕被人錮住,痛麻的感覺頓時傳遍全身,「嗷嗷嗷……疼疼。」
邱家大郎邱曄惶恐的仰頭,瞧著男人不露而威的氣勢,手一鬆立刻鬆開了趙阿福。
趙阿福突然被抓著往外走,也驚慌著,就看賀荊山一手禁錮邱家大郎的手腕,下手重,疼得邱家大郎臉色都白了,趙阿福忙抓住賀荊山的手,「這是邱家大郎,你快鬆手。」
邱家大郎尋到這裡,肯定是有急事。
就算有急事,那也不能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賀荊山面色不虞,一雙虎目瞅得邱曄心裡發憷,想來是自己太急躁,待賀荊山鬆了手
邱曄愧疚的解釋,「是在下莽撞了,阿爹派我來尋賀娘子。」
尋她?
趙阿福疑惑的問,「尋我做什麼?」
邱曄神色猶豫,最後朝趙阿福作了一個揖,「那婦人身份不低,在下屬實不能透露,因是貴人,阿爹不能醫治,阿爹讓我速來邙山村找你。」
派了邱家大郎來找自己,而不是藥童,恐怕邱掌櫃那兒走不了,趙阿福臉色變了變。
看了眼賀荊山,趙阿福咬牙,「那快走。」
才走一步,就被賀荊山拉住手腕,他黑眸一沉,「我陪你一起。」說完,對邱曄做了個請的姿勢,讓他帶路。
趙阿福擰眉,「不行,你的傷口還沒好呢,要是……」
「無礙!」賀荊山打斷她的話,若是貴人,邱掌櫃都治不好,要是阿福去了也不行呢?
這些貴人,最喜歡草菅人命,何況寧古塔的賤民,在他們眼裡,和螻蟻無異。
看賀荊山雙眉皺著,神色沉沉不容拒絕,有些駭人,趙阿福反駁的話就吞肚子裡了,頭一扭就囑咐賀書,「二郎,你帶著阿元回家玩兒,我和你哥哥去鎮上。」
說完,邱曄就等不下去了,催促二人快走,馬車在村口等著,人一上來,就駕著馬車快速離開。
在路上,邱曄將知道的訊息說了,貴人在二十多天前誕下胎兒,但是一直惡露不止,開始貴人身邊的婆子沒在意,生產孩子後,都是大半個月才會清除。
但是趕路而來,這都快二十多天了,貴人的惡露不僅沒有清除,反而越來越多,剛到寧古塔,婆子見事態嚴重,這才慌了。
急忙請了清水鎮的大夫,男的女的不顧,一律請來。
可這都幾天了,還是沒人能止住。
貴人的丈夫下了命令,要是貴人死了,就讓所有大夫償命。
聽完,賀荊山冷笑,「貴人好大的官威。」
邱曄苦著臉,沒敢說話,畢竟來請趙阿福,也是將賀娘子拖下水了,要是賀家娘子也治不好,還多了一個冤死鬼。
可不冒險一試,在貴人那兒的一屋子同行,可都沒命了。
邱曄將馬車趕得飛快,顛得人心都要吐出來了,趙阿福一身肉肉,墊著倒是還好,擔憂的看向賀荊山,生怕他的傷口裂了。
「你傷口裂了嗎?」
賀荊山一笑,安慰她,「我沒事兒。」
只是背脊挺得越來越直,額頭隱約有汗,趙阿福心高高提起,一時也沒有注意。
小半個時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