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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的。」
尤映西一臉的不相信,江晚姿笑了笑:「你會狗語我也會唄。」
「那我們豈不是天生一對。」
她們兩個對視著。尤映西這麼多天下來算是對江晚姿自帶深情的眼神免疫了很多,這一句也不過是她順口一說的,就像她幫閔又年補作業閔又年往她臉上啵一口要以身相許那麼隨便。但其實多多少少還是摻雜著一些別的東西,她想,愛在心口難開,在江晚姿面前應該是愛在心口非常難開。
就像現在,江晚姿聽了也沒多大反應,只是眼睛彎著的弧度更深了一點而已。也對,她那麼多爛桃花,一朵說一句我喜歡你都夠她聽膩味了。
這個女人。
尤映西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麼,咳嗽了好一會兒,脖子都透著點紅。
江晚姿:「唉,小可憐,怎麼咳成這樣啊。行了行了,別說話了,歇著吧你。」
她不端著的時候都帶著點燕京的口音,咬字的腔調隨便很多,身上那股冷冰冰的味道都淡了,添了幾分沒怎麼拿捏又恰到好處足夠迷人的漫不經心。
尤映西鼻樑上的眼鏡直接被江晚姿摘了下來,手機也給繳了——這一點還不如小芬姐姐,好歹被瞪上一眼還能玩一會兒。
江晚姿是眼都沒瞪,伸個手過去,她就乖得跟什麼似的主動上繳。
側躺著,朝著江晚姿的那一面。本來還想盯著她看一會兒,但看著看著,放在內娛女明星裡都不違和的頂級美顏還是輸給了翻湧上來的睏意,伴著窗外的和風暖陽,尤映西慢慢合了眼。
等醒來的時候水都已經吊完了。
尤映西瞅了瞅不知什麼時候針頭被拔下來貼了個醫用膠布的手背,她輕輕撕開了,只見針眼周圍一點血跡都沒有,拔針的時候應該有個人在幫她摁棉棒,而且還很細緻。
沒有聽見筆頭的沙沙聲,江晚姿坐在沙發上,閉著眼,頭歪向了一邊,很明顯是等尤映西醒來等得睡著了。
塑膠凳上用一支筆壓著的卷子做得滿滿當當,旁邊還有一張借來的a4紙,草稿沒多少。
尤映西將筆挪開,仔細一瞧,江晚姿可能是怕她被老師發現,連字跡都在模仿,還好是數學卷子,大半都是數字還有符號,沒那麼難仿寫。
她瞥了眼這張擱在江晚姿腳邊的塑膠凳,想了想,以江晚姿的身高趴在上面寫肯定很難受。
沙發這邊正對著視窗,江晚姿別在耳後的碎發頻頻被風吹起,有幾根沾到了眼角。
尤映西怕吵醒她,沙發會陷進去,也沒敢坐旁邊,半彎著腰要為她將頭髮拿開。目光落在江晚姿閉著的眼睛上,她的睫毛不是很密,但很長,並列著,像小蒲扇,輕輕顫動著,眼型也生得好,沒勾眼線眼角都是微微上翹的,難怪平時帶著點警告的意味看人都那麼有氣場。
那幾根沾了眼角的頭髮被尤映西悄悄撇到了一邊,眼角下面的黑痣露了出來,在學校門口見面那次,尤映西就見到了這顆黑痣。
臉上有痣的人很多,但得分會不會長,江晚姿的這顆不大不小,離遠了瞧不見,離近了反而總會盯著看,偏又生在眼角下面,隨著這人一顰一笑,這顆痣也像動起來似的。
大多數時候是性感的。這會兒江晚姿閉著眼,疏冷高傲全都收斂進骨子裡,埋在下面的脆弱才得以見了天光,就連這顆痣都不可避免被染上幾許。
尤映西專注在這張臉上,一時都忘了她要做些什麼。
江市的春天天氣變得快,尤映西剛醒來那會兒窗外就已經變了天,烏雲堆得很厚,似乎在醞釀著一場瓢潑大雨。突然刮進來一陣狂風,窗戶被吹得嘎吱嘎吱響,塑膠凳上沒有東西壓著的卷子被吹了起來,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