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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尤?褚煦壓根不知道尤映西已經在劇組待了好幾天,眼下簡直是疑竇叢生,被江晚姿輕飄飄瞧了一眼,還沒膽子去問。
奶茶遞過去都戰戰兢兢。
尤映西嘴唇塗了口紅,怕掉色還要補妝,沒喝,插上吸管朝江晚姿伸了過去,後者看都沒看便接到手中,喝了一口。
明明她們身旁還有化妝師,還有方白,還有小舟,可偏偏這杯奶茶一個遞一個接,自然得旁若無人,眼睛像是自帶遮蔽功能,只能見到對方。
褚煦一時沒忍住扯了扯小舟的衣袖:「不是吧,真談了?」
小舟沖他噓了一聲:「沒有。」
「那怎麼……這樣啊?」
小舟悄聲:「我哪知道啊褚哥,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為她編了個表妹的身份,她們這麼成天暗戳戳的,眼神又騙不了人,壓根瞞不住好嗎?」
「這麼說,尤映西演這個是類似於烽火戲諸侯博美人一笑?」
小舟想了想:「江導還不至於像周幽王那樣。」
「差不多了,昏君啊昏君。」褚煦一臉的痛心疾首,「江晚姿這次難不成真栽了?想當年我想客串個角色她都嫌我太小白臉,怎麼這次不嫌尤映西不貼阿雯的臉了?老雙標!」
阿雯在劇本里就一個外貌上的形容,衣著火爆。
考慮到尤映西背上的傷痕還沒完全消褪,江晚姿與造型師溝通之後做了調整,將原定的吊帶裙變成皮衣,在臉上誇大了妝容,彌補缺失的那部分設定。
正式開拍之前尤映西過了幾遍走位,她學習能力很強,確定要演以後都在旁邊仔細觀察,不懂的便問,大家都喜歡她,搶著為她解答。
演二流子的那個龍套見尤映西一個文文靜靜的小女孩,怕她不敢朝自己潑酒,事先還交代過,一定要潑狠點兒。早點下戲他才好去買烤鴨,他家孩子喜歡吃,那家很多人買,怕沒有了。
江晚姿坐回導演椅上,隨時準備開機。
她手裡拿著尤映西翻過很多次的劇本,痕跡很多,還是借的方白的勾線筆,在阿雯每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表情上面都做了註解,認真得像在做英語的閱讀理解。
自己的付出被人理解並尊重的感覺特別好。
江晚姿眼裡都是笑意,紙頁的空白處有尤映西隨手畫的塗鴉,要麼是貓要麼是棉花雲,她八成上課的時候也是這樣閒的沒事就在書本上寫寫畫畫。
但畫得漂亮,賞心悅目,江晚姿忍不住又往下翻了幾頁,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見到了自己。
五官畫得潦草,像是不想被人洞察,江晚姿是憑藉輪廓還有場景看出來的。
是在江市一中的門口,江晚姿倚著車門在等人,雪花被畫成了心形,有點傻,還有點浪漫。
褚煦要湊過來瞧,江晚姿一把將劇本合上了,吩咐全體就位,預備——
第一條出人意料的只ng了十幾次,尤映西在演戲方面好像有些天賦,對鏡頭的敏感度勝過很多初次觸電的演員。
「啊?可能是因為我外婆以前就是話劇團的,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個的影響。」
尤映西彎著腰與江晚姿並肩,盯著監視器裡回放的自己的表現,她的兩邊耳朵都墜著很大的一個圓環,輕輕地擦著江晚姿的頭髮。
距離很近,兩個人都沒在意,監視器裡放到了這一場戲的endg畫面。
阿雯與孫然吵了一架,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在孫然憤然離開之後落下了眼淚。
這幕鏡頭是懟臉的,尤映西還是頭一次在這麼多人圍著的情況下見到自己被放大的五官,她不好意思,將臉捂住,只分開一點點指縫,耳尖都是泛紅的。
江晚姿在她抬起的下巴上撓了撓,將她當只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