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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絲毫沒在意何汀一直在說什麼。
醫生做完檢查後確定只是普通高燒,先物理降溫再輸液。
辦好手續後,一個小護士過來,拿著醫用酒精準備解開何汀的衣服,給她擦身體。
「我來吧。」
何林書接過來,眼光一直沒離開過病床上的人。
「她是我老婆。」
一句話堵住對方還想再說些什麼的嘴,他沒再回頭,開始洗毛巾。
小護士站在他身後,被他周圍溫度逼退了好幾步,卻看著他細緻溫柔的動作出了神。
何汀裸露的面板上,大片大片的紅斑讓她紅了臉,她無師自通的瞬間明白了這些是什麼痕跡,所以沒等何林書驅逐的眼神掃過來,直接閃人。
剛才想一步步指導如何降溫的心思立刻消失無蹤,再呆下去,她也要發燒了。
成年人的世界,寶寶還不太懂。
何汀這場病,不亞於初三畢業那年,讓她躺床上等通知書的重感冒。
溫度退下來之後,她一直沒有清醒過來。
她嘴裡不停囈語,聲音模糊不清,說的內容也聽不真切,卻一直沒停過嘀嘀咕咕的嘴。
她總是在即將清醒的時候又犯困的睡過去,又總是在該睜開眼的時候體溫一路上升,何林書盡力維持禮貌,心裡卻急切的不行,忍了又忍沒和醫生吵起來。
「究竟是什麼情況?」
「這這只可能是病人身體基礎不好,又有些炎症,所以高燒退不下來。」
「那昏迷呢,為什麼她還不醒?」
「她,她其實已經醒了,可能是她潛意識裡覺得自己還在夢裡,實在不行的話,你們可以轉院看看,按理說這只是一般的發燒,她身體機能各方面都沒問題的。」
「你們給她吃了那麼多藥,現在要我轉院?」
何林書語調上揚,眼神已經由不悅變為怒氣。
他知道醫生肯定已經盡力,也知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只是何汀意識不清地躺在這兒,他根本沒那麼多理智思考太多問題。
「你還發上脾氣了?」
醫生身後一個護士站出來,突兀的立在何林書和醫生中間。
她推了下自己的小圓眼鏡,一副義正嚴辭的樣子。
「她為什麼會發燒你不知道?女生第一次」
「抱歉,我態度不好,麻煩各位了。」
沒等護士說完,何林書就截斷了她的話,他秒變誠懇,匆忙掩飾剛才差一點就外露的尷尬。
他心裡清楚何汀這發燒和自己脫不了關係,可是昨天兩個人配合默契,他完全忘了自己實戰經驗缺乏,何汀又只是個紙上談兵的紙老虎。
病房安靜下來的時候,他盡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除了不停更換毛巾,也終於有心思聽聽她一直在嘀咕什麼。
「哥,對不起。」
「我回不了家了。」
「何晏書,你死了我也不會感謝你,不會」
何汀醒的時候口乾舌燥,睜開眼覺得還是困得不行,她分辨了一會周圍環境,聞到了醫院獨有的消毒水的殘留氣味,身邊沒有一個人。
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何汀真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天堂地獄。
她以為自己跟何林書一樣,都是在生活裡血淋淋煎熬出來的人,所以他們的愛太來之不易,他們的感情也神聖無比。
就連之前那場順理成章的結合,都是風雨過後本該清朗的山海雲月。
她記得每一個細節,記得何林書每一寸面板的觸感,記得自己每一聲壓抑的呼吸,還有何林書來臨時候的眼淚,他躺在何汀懷裡,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顫,他哭的肆意又坦然。
他在她耳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