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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真是大方,那也等我吃完再談。」
何林書這一聲「大太太」聽得她腦門一涼一陣激靈。
「滿嘴跑火車。」
其實何汀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執著於讓何林書趕緊結婚。
也許是家裡傳宗接代的任務在她腦海里滾了太多年,也許是她現在再沒別的值得費心籌謀一場的大事。
何汀覺得自己的人生在哥走了以後其實毫無意義,可是讓她跟著去死又不現實。
她自嘲自己的愛也許真的就是說說而已,深刻與否在生死麵前分量太小,至少能想到的任何一種死亡方式她都不敢嘗試。
還有何林書,總不能留下他一個人。
上一世沒來得及瞭解的,和自己可以忽視的關於何林書這個人的一切,在這一世何汀都事無巨細的參與著。
他太孤獨了。
如果有個熱情善良的姑娘陪著他,夫妻一體總比骨肉親情來的有溫度,很多陪伴是她這做姐姐的沒辦法企及的。
何汀自己不太能理解他現在這種消耗感情精力的短期戀愛,可是如果物件是何林書,任何不理解她都會無條件包容,這是本能。
何汀嘮叨個沒完,來來去去都能扯到成家的事上,何林書忍了又忍沒再把同樣的話題甩回去。
他知道可能這女人只是要找個家長理短的物件來提醒自己如何自然融入柴米油鹽的生活。
她願意說就說個夠。吃完飯他一走,這屋裡又剩下她一個人,不工作她能連呼吸都和這周遭流動的空氣同頻,恨不得自己都忽略自己的存在。
想到自己是僅有的讓她自願回歸正常世界的人,何林書心情絲毫不受影響。
他透過火鍋霧氣偶爾抬頭看對面的女人,自動就遮蔽了所有聲音。
何汀袖子挽得老高,露出半截小臂,嘴巴一張一合。
辛辣和水蒸氣讓她的臉看上去透亮紅潤,溫柔又囉嗦的話一句接一句,似乎也沒那麼聽不下去。
啃完最後一口湯汁淋漓的大骨頭,何汀起身收拾殘局,她按住了何林書幫忙的手,催他現在就走。
「這幾天還忙嗎?」臨走前何汀問了一句。
何林書在門口糾結穿皮鞋還是那雙奇怪的棉花鞋。
他一遇到選擇不了的東西就會站著不動皺眉頭,何汀拍了下他的後背,語氣不容置疑,「棉鞋」。
「直接說事,我有時間。」
「那個晏茹給我打電話,叫我們去吃飯。」
想了想她還是要把話帶到,挑這麼個時間兩個人能安心吃飯,還不用討論太久。
剛提上棉鞋後跟的何林書身子頓了下,緩緩轉過頭,語氣平淡又冷漠。
「一個個的都找你,真以為我那麼聽你的話?」
「不是,聯絡不上你。」
「她幹嘛?」
「就說想見你,不是有快兩年」
「她怎麼會有你電話?」
「我不知道。」
「讓她直接找我,吃飯就算了,我現在有錢沒時間,想要什麼直接說,你不許私下裡見她,她要再敢找你,以後別想從我這兒拿走一分錢。」
說完他就開門出去了,何汀站在原地,還在消化他平靜語氣裡對晏茹的恨意,讓他談原諒,任重道遠。
何汀把他的皮鞋放進鞋櫃裡,又進臥室把他的西裝拿出來掛好,準備明天送去乾洗。
剛站著抻平了袖口的褶皺,門就被推開了,何汀嚇了一跳。
她抓著衣服袖子往外看,何林書氣息不勻,額頭似乎還出了汗,他站在門口維持著推門的動作,盯著何汀,「家裡鑰匙沒帶。」
他是跑樓梯上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