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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正在做的事,和長相絲毫沒有關係。
他盯著何汀的臉,看到何汀半睜開的雙眼,有瞬間遲疑,卻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周子祺像是要幫她擺什麼姿勢,何汀渾身軟綿綿的,手腳都使不上力氣,內心焦灼卻只能聽之任之。
他把何汀的胳膊環抱在一起放在胸前,只堪堪遮住關鍵部位,看她白的發光的身體上剛剛留下的斑駁青紫印記,眼裡終於有了神采。
然後他拿起相機,對著何汀開始拍照。
何汀想掙扎,身上卻沉的要命。
她知道自己現在這不著寸縷的模樣有多慘,更能預見對方拍出的照片意味著什麼。
「你是誰?」
何汀用了全身力氣也只能氣若遊絲的吐出三個字,音節一頓一頓的,像是累極了。
「我們現在一個媽,你說我是誰?」
他笑容古怪,聲音溫柔低沉,看著何汀的眼神也慢慢變得狂熱。
「放了我,我讓我穿衣服。」
「我如果不放呢?」
何汀看著他又伸出手,冰涼的感覺一路向下蔓延,接觸到她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努力掙扎,卻還是不能大幅度活動,只好又用力緊咬下唇,直到嘗到甜澀的血腥味,才覺得身上有了些力氣。
「拜託你,讓我穿上衣服,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何汀眼裡有淚,語氣都帶了祈求。
「做什麼都可以?那還穿什麼衣服?」
「我求求你,讓我穿衣服,穿衣服。」
何汀的意識越來越清楚,手上慢慢有了力氣,也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試探地去拉對方的手,她四面楚歌,所見所感全是未知的恐懼,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會做什麼。
可是她不想再經歷一次生命和尊嚴都握在別人手裡的過程。
一點也不想。
被迫把不多的尊嚴踩在地上狠狠踐踏,卻還要求饒討好,這種事有一次,一輩子都得刻骨銘心。
周子祺停下手上得動作,看著何汀嘴唇上還帶著剛剛咬破的血,稍微出了一刻的神。
床上這女生,此刻唇紅齒白,膚若凝脂,一臉楚楚可憐裡又帶了些極力掩飾的倔強和怨恨,這表情似乎很熟悉,看的他心裡猛地一頓。
他皺了眉頭,盯著只剩一點點包裹的何汀,眼神飄忽不定,又慢慢重新聚焦,聲音更溫柔了。
「你知道嗎?你是我拍過最白的女生,你這樣的身體,只是青紫就透著誘惑,如果流了血,會更漂亮。」
說話間他翻身下床,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把老式剪刀,泛著暗金色的光,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手柄有極低的坡度起伏,剪刀部分開了刃的地方像背了身扁平的龜殼,看上去有些滑稽。
「這把剪刀是從德國帶回來的,純手工打磨,歷史比國慶歷史還長,你很幸運,我很久沒用過了。」
周子祺仔細擦過剪刀的每一寸地方,表情虔誠深情,像是愛極了一件藝術品。
他每說一句話,就短暫停頓,似乎很注意呼吸和聲調,聽上去有種做作的嚴謹。
何汀覺得他像是在背課文。
沒等她仔細想清楚他話裡的意思,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男生之前所有的表情立刻消失殆盡。
他面無表情,同時乾脆利落的用剪刀尖銳的頂端,斜方向刺入戳破了何汀的面板。
傷口並不深,卻疼的何汀倒吸一口涼氣,她輕聲尖叫,抬起手腕就有血慢慢流出來。
「你幹嘛?啊」
一句話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