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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錦吐槽:「王大人這劍術,不學也罷。」
王越把劍隨手一丟,不偏不倚落到兵器臺上,憤憤不平:「賢侄啊,世伯有話與你說,明明你爹與我的名聲不比程敏政低,陛下卻只給他封號,不給我封號,這如何叫公平?」
人家程敏政根正苗紅,自小就有神童的稱號,官聲又好,個人履歷方面,還當過弘治皇帝的老師。
學歷方面,也是得遍了名家大儒教導,滿分畢業。
要不是出了鬻題事件……咳咳
你王越就不一樣了,在前朝幹了那麼多壞事,讓弘治皇帝不恥,人家弘治皇帝困難時,正是你得勢的時候,你幫人家了嗎。
人家程明政在朱佑樘最困難的時候,用身心來溫暖,言傳身教,就像護著兒子一樣,護著他。
你真當弘治皇帝是傻子,可以白漂嗎?
不過王越的激動他也能理解,得到朝廷御賜封號,他這汙名,就能洗清大半,還能載入正史之中,名頌千古。
其實王越心中也是悔恨的。
當初朱佑樘還是太子的時候,險些被廢,朱佑樘是最不可能成為皇帝的人,誰知泰山來了一場地崩。
讓朱佑樘穩穩當上了皇帝。
後悔也沒用了。
王越一臉拉得比馬還長:「賢侄你說該如何?」
嚴成錦想了想,仔細斟酌後:「陛下擬了旨意,凡有才德的人皆有機會受御賜封號,大人不要洩氣,明年還有機會,大人情況特殊,為今之計,恐怕需要雙開,才能將名聲洗清。」
說著,從懷中掏出來一沓稿紙……
王越大喜,可一瞧這書名,便掛著滿臉黑線。
《懺悔志》?
「懺悔錄乃是一本自傳……啊不,懺悔志乃是一本自傳,書稿的大綱,乃是大人平生所做之事,大人應該比下官更清楚,懺悔的語氣,一定要誠懇,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大人要心中有數。」
當然,這也是自己記憶中的低配版。
劃出了大綱和主線。
王越一看傻眼了,雖然沒有指名道姓是誰,可這些大致經歷,寫的不就是他麼?
還將罪過都羅列了出來,豈不是等於向天下昭告,承認自己的過錯?
王越將稿紙遞迴,憤憤然:「老夫不寫!」
嚴成錦渾不在意:「大人在前朝的事,昭不昭告,陛下和百姓都知道,但陛下和百姓不知道的是,王大人如今是否有悔過之心。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若大人一言一行,皆有悔過之意,陛下是寬宥之人,會被感動,百姓推崇傳世先生,也會重新接納大人。
如大人所說,傳世先生之名,和青山君不分上下,陛下卻只賜號青山君,此中緣故,想必大人也知道。」
王越忐忑道:「可是,老夫若寫了,陛下就會重新接納老夫?」
哪裡有那麼好的事。
努力不一定成功,但白piao一定不會成功。
嚴成錦再給他一顆棗:「或許,陛下可以接受大人改過自新,卻無法接受,王大人對過錯視而不見,哪怕功勞再高,也無法掩蓋,只要王大人仿照下官的措辭語氣來寫,誠誠懇懇,陛下一定明白大人的心意。」
王越被說動了,直勾勾地望著嚴成錦,感慨:「有你這兒子,嚴兄,有福啊!」
……………………
弘治皇帝下詔御賜封號,猝不及防,在內閣引起爭議。
劉健忙是道:「這青山君,尚不知是何許人也,陛下三思。」
百官有些突然,紛紛諫言,力挺劉健。
正在這時,李東陽卻站了出來:「不瞞劉公,倘若退隱市野,本官也想爭一爭,只可惜身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