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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瞥他一眼,「你信不信,總有一日你得死在這張嘴上。」
長孫茂嬉皮笑臉,不以為然。
在書齋之中溜達了一圈,打量屋中陳設,似乎頗有興趣,隨口問他,「如今天下第一美人是誰?第一公子呢?哇,不會還是你吧,要不要臉的?」
江映道,「我處只負責收集整理,不負責品評排名。更何況,《兵器寶鑑》與《夜話中土》,這月也才剛接手過來,與我可毫不相干。」
拿起桌上一本《美人圖冊》隨手翻看,「排名都沒什麼更改嘛,四六一換,九、十更替。就沒有什麼新鮮事物?」
江映說,「新鮮的倒是有。去年躋身高手榜,忽然猛地連爬上千個名次。學了四個門派的功夫,拜入隱士高手門下,上月銅先生喬裝改扮,上少室山挑戰,三十餘招之內就敗下陣來,可見此人功夫遠不止如此。厲不厲害?」
長孫茂不置可否,「高手嘛,不都這樣?有什麼稀奇之處。」
江映道,「這人,與你同歲。」
長孫茂關注點十分奇怪:「是男是女,美不美?」
江映搖頭,「銅先生回來之後,說的是,這人外形是個姑娘,想必是修習邪功,故雌雄莫辨。至於美不美,倒無人提及。」
長孫茂笑道,「男人嘛,但凡不服氣,便都是敵人。敵人哪有美醜之分?」
江映道,「若這人強到令人世人生畏,你敢不敢娶?」
長孫茂道,「有何不敢?若我喜歡,管她是鴻鈞老祖還是元始天尊又如何,她不殺我,我便決不死心。她若殺我,下輩子再來。」
這人吹牛吹得也太沒邊兒了,葉玉棠簡直笑到岔氣。
兩人聊了半晌,但只聽得長孫茂在屋裡聒噪個不停,萍月視線卻始終都落在江映臉上。
俊美公子的側臉,眼睛,睫毛,鼻樑,骨節分明的手指,伏案寫就的狂草字跡。
每每長孫茂開口說話,葉玉棠都非常想扭頭看他一眼,但她根本移不開視線。
她簡直又好氣又著急,心頭笑道:萍月姑娘,夠了,可以了,我知道這人長得好看,但也好歹尊重一下別人,好嗎?
長孫茂近在耳側,「哦?」地一聲,突然沒再出聲。
燭光照過來,陰影整個將萍月覆住。
萍月似乎覺得安靜過了頭,這才捨得回頭看長孫茂一眼。
直至此時,長孫茂的臉依舊是模糊難辨的。
葉玉棠細細思索,幾乎所有男子,都沒有在萍月記憶裡留下清晰的五官,只除了江映。
江映異常清晰,清晰得近乎能數出睫毛有多少根。
長孫茂看看少女,又瞥一眼江映,噙著點子笑,一副一切瞭然於心的表情,突然說道,「姑娘也大了,將她留在平康坊那種地方,終究不是個事。」
視線又落回江映身上。
江映道,「是,這事確實不妥。先前是因她年紀尚小,畫舫酒肆有薛掌事等諸人方便照料著。等我忙過這陣子,就另尋一處宅子,將她接過去好生安置。」旋即朝萍月招招手,「過來。」
萍月走過去,靠著他坐的椅子。
江映問,「萍月想先學武功,還是想先念書寫字?」
萍月沒有講話,盯著他案上剛蓋的紅戳看,四四方方的兩個字,十分有趣。
那應該是江映的名章。
兩個字歪歪扭扭,奇形怪狀,看不出個究竟。
葉玉棠瞪大眼睛辨認了半晌,也實在辨認不出來。想了一陣,她突然明白過來:萍月不識字,故記不住漢字筆畫。
江映道,「萍月認識這兩個字嗎?」
萍月盯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搖搖頭。
江映嘆口氣,道,「